江玉红抬头道:“前年我听二爷说,他和爷爷小时候便是佃农,在我爹和大伯他们成年后,咱们江家才算有了自己的地,但每年还是得给那些员外财主家里当佃农,否则根本活不下去。”
江远山道:“是,咱们江家在白村根基很浅,爷爷和二爷,他们是随着曾奶奶避难来到白村落户的,在这什么都没有,全靠给富贵人家做农活为生。
后来攒下些银子,购置了些田产,但是分到爷爷和二爷两人手里,一家也没多少,爹那一辈,在小时候也依旧需要给人做佃农。
直到我们这一辈,咱们江家才算慢慢好了起来。”
听他们讲诉完江家的苦难发家史后,白小芽放下碗道:“那我明天去找陈员外问问,或者再打探下,看看周遭有没有谁要卖田地的,我买一些。
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肯定买不了多少,我没那么多钱,我只是想先买个两分地拿来种菜。”
晚饭后,黄宁在楼下后院剥笋壳,江玉红在井边洗碗筷,江玉姝帮着她一起洗。
白小芽在楼上数她的钱,江远山在门外敲了敲。
瞅了他眼,白小芽道:“进来吧。”
江远山走进去,给了她十两银子。
白小芽诧异地看着他:“你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真的很好奇。
不等江远山回答,她又道,“难不成又是卖字画挣来的?”
江远山挠了挠脸,低头看着脚下:“不是,字画不是那么好卖的。”
“那你是怎么来的,你们书院给的?”她记得江远山的书院,并不发奖学金啊。
“你拿着就是了,反正不是黑钱,也不是脏钱,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给完钱,他便出去了。
自从上次和白小芽坦诚的谈完心后,他没再赤.裸.裸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不说就不说,白小芽嘀咕了声,收下钱放进自己的小宝箱里。
真是花钱如拉稀,挣钱如便秘。
收好钱,她想起给江远山买的衣服还没给他。
她拿起包着衣服的小布包,走去隔壁房,也敲了敲敞开着的门。
江远山就在屋里坐着,一抬眼看到她,笑着道:“门又没关,我就在屋里,你一眼就看到了,还敲什么。”
白小芽没进屋,直接扔给他:“给你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自己试一下,不合适跟我说声,我拿去铺子找人给你改一改。”
她又不会做衣服,连缝衣服都缝得很难看。
李春花虽然会做布鞋,也会缝衣服,甚至会做些样式简单的衣服,但是她绣工一般,做出来的衣服,只能是下地干活穿,平日里上街,都好不好意思穿出来。
江远山接过她扔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心窝子一暖,朝她笑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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