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能连晚辈都不放过呀,更何况小芽是大哥家的长媳,他们家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唉,你这样做真是让人寒心呐!
说来是咱们老江家对不住人白家姑娘,咱们江家人没把人白家姑娘捧着供着都算怠慢了,你倒好,还张口闭口小寡妇,你这是在骂白家姑娘呢,还是在骂死去的大哥呀!”
江二婶气得要吃人,指着刘翠莲就骂:“你!你个臭破鞋,胡说八道什么!”
江守银吼了声:“云川家的,你闭嘴!”
江二婶撇了撇嘴,终究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江守银。
毕竟江守银的儿子儿媳妇们都还在呢。
白小芽现在也不争辩了,只低着头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白永贵走上前来,冷着脸看向江守银。他和江云海是亲家,按照辈分,该叫江守银一声叔。
“江叔,这件事,您得给我们白家一个交代,你们江家本就有愧于我们,我女儿在江家总不能这样被欺负吧。”
江守银连连点头:“是是是,小芽她爹,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小芽白受欺负的。”
他又连忙对身旁的江家女人们喊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把小芽背上来!”
江守银话音刚落,白小芽立马看向刘翠莲,但她只看了刘翠莲一眼,什么都没说,一点暗示也没有。
刘翠莲却瞬间领悟,她立马捂住肚子:“哎呦喂,不巧得很,我今日身子不爽利,碰不了冷水,实在……小芽三婶对不住你了。”
其他几个妇人在一刻纷纷出状况,有脚疼的,有腿抽筋的……
只剩下江二婶黑着一张驴脸吊着个眼睛,恶狠狠地瞪向刘翠莲。
她气得直咬牙,忍不住开口讥讽道:“哟,你一个烂破鞋还越活越精细了,我记得你生下你家玉芳时,三天就能下床洗衣裳了,现在来个破葵水,你竟然还下不得田了!可真是稀奇!”
因为刘翠莲是二婚,江二婶没少羞辱她,吵架时张口闭口就是破鞋。
刘翠莲被骂,也不急眼,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嘶了声:“唉没办法,谁让我家那口子疼我呢,当初我生完丫头,觉着对不住他,没能给他接连的生儿子,就主动下地干活。自那后,他就不许我在身子不便时碰冷水,把我给看护得同城里金娇娇一样。”
说完,她轻轻打了下嘴,“哎呦你看我,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夫妻间的事做什么,真是羞死人了!”
江二婶更气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按上去将刘翠莲一阵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