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疯狂加价, 不多时竞拍价就超过两百亿,奔着三百亿去了。
随着价格的攀升,许多对这东西没有执念的买家都停了手, 观望着两个钱多没处使的冤大头继续博弈。
叫价超过三百五十亿的时候, 拍卖场以“恶意竞拍”为名叫停了这场闹剧。以远超物品价值的价格盲目竞标, 这在拍卖场中虽然少见,但也不能说没有。
为了防止易临安耍阴招,谢随云几乎是下了拍卖场就去了仓库, 拿着自己的号牌作为凭证,要求提货。
谢少爷前脚刚走,易临安后脚就冲下了买家席。场内有包厢阻隔、帘幕阻挡,安全出口却是人来人往。
在T形分隔路口,戴着鹤羽面具的易临安与追逐谢随云的秦庄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尽管并不认识面前的青年, 但那种自心底萌生出的熟悉感还是让易临安伸出手去, 一把拽住了对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怔怔地问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用这双凡人的肉眼看向对方时,秦庄心里蓦然浮现了这句诗。
原以为那样深刻的情与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可经过两次死里逃生以后, 再面对这张脸时,他竟已无半点悸动。
秦庄使尽全力将手从那人桎梏中挣脱, 抛下一句“没有”,就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过了好一会,易临安才如梦方醒地说道:“糟了,是他!”
而这时, 秦庄早已和谢随云会合, 带着失而复得的超算往回走了。
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关,总算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
见秦庄惊魂未定, 谢随云连忙问他原因。而秦庄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里,并未作声。
谢随云捉着他手,想将他拉到身边,正巧看见了那腕上的几道鲜红淤痕。
“他抓的?”才一会不见,就闹出这样的事来,谢随云不免有些后怕。他翻来覆去,在车上找到备用医药箱,仔细将跌打损伤膏涂抹在那细腻肌肤上。
秦庄看他低头忙碌的模样,一时心有所感,问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这个问题谢随云从未思考过。
他的意识因为秦庄而苏醒,而秦庄又是他倾尽心血缔造的结晶,对秦庄好,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怎么去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喜欢吗?可喜欢也分很多种,有眷念,有难舍,有爱慕,还有厮守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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