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到我这样,你可有一丝一毫的解气?
我终于明白你当日的感受,也知晓了自己的罪无可恕。我以为你的消沉是为了别人,原来始作俑者从来都是我自己。
秦庄,我强迫你的时候,你也有这么疼吗?
为什么当初的我要冷眼折磨你,而不是将疼到发抖的你抱进怀里安抚呢?
为什么我要一次又一次地侮辱你,而不是坐下来跟你好好谈心呢?
秦庄,我不是完人,我也有恨,我也会怕,所以我想将你囚禁在身边,一生一世地锁着你。
我不是上帝,我无法看到死后种种,先入为主地决定了一切,直到无法回头。
如果我就此死去,是不是能稍微偿还些许,是否在九泉之下,你能给我一个笑脸?
路南亭再次成了医务室的访客,只是这次情况分外严重,已到了要保外就医的程度。
几个肇事者被关了紧闭,这次险些闹出人命,等□□结束后,等待他们的是更为严厉的处罚。
这些路南亭通通不知,他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坠进了回忆的深渊。
他又回到那间承载了无数回忆的房子,看到秦庄被手铐锁在床上,形容狼狈,大汗淋漓。
那天他特地没有放水,让这人忍受了一整天干渴与器物的折磨。
秦庄渴得很了,宁愿拽得双手鲜血淋漓,也要从那桎梏中逃出来,去饮一口水解解渴。
他失败了。在反抗中昏厥,又苏醒,在二次失去意识前,终于等到了自己回返。
“我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又不听话了?”自己将公文包一丢,轻而易举地将脱力的他从地上拽起来,给了他一巴掌:“送你的东西呢,怎么不好好含着,不喜欢?”
“水……”秦庄动了动干枯的唇,哑声道。
“想要?求我啊。”
秦庄早已筋疲力尽,只想结束这一切:“求求你……”
而自己一边挑逗地抚摸他的唇瓣,一边辱骂道:“真贱。”
不,不是的,他一点都不贱。你没看到他在流血吗?你能不能解开手铐,帮他处理下伤口?回忆之外,路南亭对着“自己”道。
可那个“路南亭”充耳不闻,依然如对待便宜妓子般对秦庄呼来喝去。
又想起,前世的自己,口口声声喊他:“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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