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亭却偏要践踏他这份感情,让他在父亲和继母的床上被自己侮辱, 亲手玷污他心中这块净土。
哪怕已经被践踏成这幅落魄模样,秦庄仍死咬着下唇,不愿在他面前求饶。
每次在他以为路南亭对他的折磨已经到极限时,那人都能用新的行径刷新他的认知。
而他甚至连一个合理点的解释都得不到,被憎恨得毫无根据,仿佛他生来就如此惹人讨厌一样。
似乎嫌他的反应不够有趣,路南亭就着这个姿势凑到他耳边,满怀恶意地问道:“你想想,你爸这一来一回要多久,够我做完吗?”
听到这细针般尖锐锋利的言语,原本如鸵鸟一样把头紧埋的人,也不得不扭转过来看向他。
秦庄哑声道:“路南亭,我欠你的已经全部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留给我呢?”
路南亭薅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的双眸,正色道:“一个玩具,要什么体面?你只是我的宠物而已,我让你当人,你就可以站着。我让你不当人,你就只能跪着。”
“你应该不想让你爸看到你这幅模样吧?还是说,你想让他帮你去还那笔违约金?”眼见秦庄的面色逐渐灰败下去,路南亭便知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
他一边享受着这许久未尝过的销魂滋味,一边发号施令:“能不能结束,主动权在你。总得叫几声好听的,让我开心开心吧?”
路南亭说着便解下手上腕表,放到秦庄面前,让他看看一点点流逝的时间。
我到底算什么呢?秦庄这样问自己。
一个供人取乐的小丑,还是一个便宜贱卖的戏子,又或者,一只被项圈禁锢着的、听话的家犬。
也曾对这人不遗余力的栽培感恩戴德,也曾因他展现的温柔有过片刻动心,也曾对这个不对等的关系患得患失,本以为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一切事情,却原来反成了他手里的玩意与赌注。
都说痛与付出成正比,不爱,也就不痛了。
是不是只要他收回所有感情,就不会再难受了呢?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在短短瞬间由悲到喜,竟正顺着路南亭的心意,露出谄媚的笑容,放声吟叫起来。
路南亭浑然不知在这刹那间他完成了怎样的心理建设,又或者明明知晓,却只是不在意。
他依然如从前一般傲慢地征服着他的所有物,为这场追捕游戏的胜利高歌喝彩。而这个人究竟是真心顺从还是假意迎合,他不关心。
秦庄赶在父亲回来前,撑着酸软的身体将一切恢复了原样。看着这熟悉无比的房子,他却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这里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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