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冷茶,又在屋子里逡巡起来,翻翻花瓶、研究研究屏风,绕完一圈后得出结论:这小家伙的生活,比他这一教之主还来得滋润。
“过分,实在过分。本座辛苦撑起偌大一个教派,过得还不如一个富家子。”他感慨着,正准备离开,却又瞥见案上放着块圆形玉璧,那略有些熟悉的纹理令曲风眠眼神微暗,忍不住拿起来细看。
还没瞧上几眼,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秦庄提着个食盒,跟做贼似地窜进自己屋里来,冲曲风眠招手:“轻侯,来吃这个。”
“你叫本座什么?”曲风眠当即放了玉璧,勾着笑朝他走近:“没大没小。”
“不然要叫你什么?教主?我可不是你的手下。”秦庄才不管他,将内里点心和饭菜端到桌上,又为曲风眠摆上筷子。
曲风眠坦然坐下来,又伸手一揽,将秦庄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道:“喂我。”
“自己吃,你又不是小孩子。”秦庄嘟囔,可他话还没说完,曲风眠就夹了块粉蒸狮子头放进嘴里,又按住他后脑勺来与他接吻。
“口水……唔……”小菜鸟又哪是老油条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亲得气喘吁吁,那粉团也被唇舌碾碎,混着津液滚进了食道。
曲风眠捏捏他通红的小脸,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青涩?”
“胡说八道。”秦庄不轻不重地掐了把他的腰,又小声提醒道:“我爹还在家呢。”
“那不是更刺激么?”曲风眠不以为意,甚至直接扯起他衣带来。秦庄本就没那个阻拦他的心思,半推半就之下,就让他扒去了下裳。
两人在吃饭时胡天黑地闹了一通,餐盘都来不及收拾,胡乱塞进食盒里,擦净手后,便又到了书桌前。
曲风眠一手抱他,一手去拿桌上书册,笑话他:“果真是小孩子,还要看诗书。”
秦庄脸上红晕未褪,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爹爹让我看的。”
曲风眠:“一看你就不像会读书的料。”
秦庄:“我本就不想读。”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诗书不通,算术不精,也无一技之长,难不成,以后要坐吃山空?”曲风眠道。
秦庄:“才不会坐吃山空呢。我家里的银子,都够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过活了。”
“哟,财大气粗?”曲风眠想了想,觉出不对来,笑道:“你不是跟本座断袖么?哪里来的孙子?”
秦庄不满被他看扁,愤愤踩他一脚,道:“你真讨厌。”
曲风眠看他真恼了,赶紧收场:“好了好了,你就算真把这金山银山吃空了,本座也能让你衣食无忧。”
他说到这里,又忽地转移了话题,问他:“元宝儿,你家是靠什么发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