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眠:“我去看看。”
苏然:“你这刚回来,就如此踊跃出行, 怕不是为了你看上的那个小玩意吧?”
曲风眠:“聪明。”
苏然:“想得美, 先将这比山高的事务料理完吧。那边我会先找几个教众帮忙盯着的, 教主大人!”
他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曲风眠便也知道转圜无望,只得收敛起浪荡心思, 老老实实做事了。
在林敛的护送下,秦庄顺利回到了上京。
秦父热情招待了这位年少有为的侠客,却在将其送走后,刹时间变了脸色。
秦父:“跪下!”
秦庄:“啊?”
秦父:“我叫你跪下。”
秦庄嘭咚一声跪了下来,又扬起脸来疑惑道:“为什么呀, 爹?”
“出门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不要总想着什么江湖武林,也不要跟这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可你呢?”
秦庄:“我没有啊,他就是送我回家而已。而且林盟主也不是什么九流,他很厉害的……”
秦父:“狡辩!”
他抬手就甩了秦庄一鞭子, 打得那人险些跳起来,却因忌惮秦父的威严, 只得忍着。
秦父:“还敢不敢了?”
秦庄咬着下唇,委委屈屈地摇头:“不敢了。”
秦父:“去看书吧,这几个月不必出来了,好好收收心。功名和商贾, 二选一。”
见他又让自己走这样无聊的路, 秦庄忍不住生出几分逆反心理,但到底不敢当面跟他爹呛声, 乖乖回屋去了。
被关禁闭的日子,可比外出游玩难熬多了。
秦庄看着桌上摆着的珠算与四书五经,提不起半点去碰的心思,只仰头去看屋檐下的蜘蛛结网,或趴在墙角看蟋蟀蹦跶。门口的小厮与他串通好了,每次他爹一来,就敲门示警,是以秦庄每次都能在他爹来之前,将算盘打乱、书本摊开,做一副苦学模样。
秦父又哪会不知他的用功是真还是假,每每见到他这不上进的模样,便忍不住叹气。若非还有个早早出去另立门户的大儿子顶着,秦父只怕早被秦庄这小兔崽子气死了。
白日难熬,晚上更难熬。
秦庄自出笼玩了月余,心便化作飞鸟般逃去了海角天涯,总归不在这一室之内。
高床软枕、锦被绣褥,俱无法让他睡得安眠。他于夜间辗转,似煎饼般来回翻腾,除惦念那自由自在的生活,便是回味与曲风眠的那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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