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呗,反正自己没有心,总能玩得赢。
从那日拜访并达成口头交往的约定后,赵云瑾去上课的次数就少了,来姜呈璧这的次数却多了起来。
为了泡姜呈璧,他时不时买束花,或是帮着洗洗碗,拖拖地,跟旧社会里伺候大老爷的小媳妇似的,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家里陡然多了个客人,姜呈璧也渐渐习惯下来。也会偶尔下下厨,留赵云瑾吃饭。
赵云瑾深知讨人欢心的诀窍,一放下筷子就抢着洗碗,将水果摆盘好让姜呈璧吃,熟稔得像将主客换了一遍。
陡然沦为被伺候的那个,姜呈璧倒也有些受用。他拿签子戳着盘子里的哈密瓜,往窗外渐渐黯淡的天看了一眼,对赵云瑾的背影说了一句话。
“啊,你说什么?”赵云瑾没听清,忙关了水,竖起耳朵来听。
“我说,”姜呈璧加大音量,“今晚在这睡吧。”
赵云瑾闻言喜上眉梢,探出个头来,说:“我没带换洗衣服。”
姜呈璧:“你可以扔洗衣机里,明早穿了走。”
赵云瑾:“好咧。”
他被这个大馅饼砸得晕头转向,连带着那哗哗的水流声都变得悦耳起来,油污也好像不那么讨人厌了。
洗完碗擦干净手后,赵云瑾脱了围裙,走到姜呈璧身边。
后者正坐在窗边看夜景,月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汇进他明眸里。
“吃。”他递了块水果来,赵云瑾迅疾张嘴接了。
赵云瑾:“很甜。”
姜呈璧还没来得及搭话,就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
他被那股力道带着,扭转面庞,看向了对方。
月华迷眼,美色惑心,鬼使神差般的,赵云瑾凑了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许是昨夜经历的事实在太过美妙,赵云瑾直睡到九点,才在阳光的照耀下醒来。
姜呈璧周一没课,如今半个人都陷在被褥中,头发散乱,金丝眼镜被搁置在一旁,露出底下精致无双的面容。
赵云瑾对这幅眼镜多有不满,认为它遮住了姜呈璧的部分光华,若是换成隐形的,可能会更漂亮。
可姜呈璧的回应却让他有些啼笑皆非:眼镜是平光的,根本没度数。之所以戴上,是因为年纪轻、镇不住场子,想增加点学术气质。再者,便是为了学生们考虑,怕他们上课不专心看PPT,都拿眼睛看老师。
赵云瑾想到那些对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本以为姜呈璧是朵天山雪莲,不食烟火、不染尘寰,却不想,还有这样可爱有趣的一面。
虽比自己大上几岁,却因长久浸淫于书册墨香之中,于许多方面显得有些笨拙,又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