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樊青河应当看不上他手里那点资本。
承诺?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承诺也同样一文不值。
他只能给这个,也只有这个。
当晚,秦庄洗完澡后直接裹了条浴巾出来,将刚为他的事奔波完的樊青河拉到身旁坐下。
不可否认,这样的秦庄很美。
他跪坐在樊青河面前时,带着几分羞涩与腼腆,但更多的是坦然。
像一个祭品般在他的守护神面前袒露湿气未散的年轻面庞,双颊泛着晶莹温润的桃花色泽,从唇边一直荡漾到耳尖。
樊青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自从把秦庄带进这间屋子后,在宽慰疗伤之余,他并未真正碰过这个人。
残损的躯体一直是他烦恼的根源,他心知自己没法与秦庄彻底地合二为一,两人相处时即使有拥抱亲吻,也决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却不想今天会收到这样一份“大礼”。
见樊青河后退的举动,秦庄眸中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他以为樊青河在计较那些事,惴惴不安地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樊青河抬起眼来与秦庄对视,他承认,他对秦庄有欲望,但心动和行动从来不是一回事。
而且无论他多有兴致,只要热血下行,就会像汇入大海的染料一样消失无踪。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只剩下恨意。
看到秦庄泫然欲泣的模样,樊青河伸手将他揽过来,冲他耳语道:“怎么可能呢。我是太珍视你了,怕稍一用力,你就碎了。”
他一边说着不经编排的情话,一边在秦庄眉心落下一记温柔缱绻的吻。
秦庄并未给他后悔的机会,顺势上移自己的身体,让那四片唇瓣紧贴在一起。
“青河,我要你。”他在接吻的间隙吐出粘腻濡湿的话语,力道轻得宛如晨曦下绽放的春花轻抚颊边的露珠,他像信徒向主祷告一般,直视着樊青河道:“我努力洗得很干净……想把那些过往都抹灭掉……我只想跟你成就这样的关系……”
“我明白。”樊青河打断他,说:“我只是怕伤害你。”
秦庄方才的忐忑与不安,在樊青河这句轻飘飘的话面前彻底消失无踪。他眼里噙着泪花,再度吻上了樊青河的唇。
“青河,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永永远远是你的。”他当着樊青河的面解下浴袍,这一刻他抛弃了廉耻,丢掉了恐惧,一心一意让自己成为樊青河的人。
他想让樊青河帮他洗刷那段时间的屈辱,也为了让这颗伤痕累累的心落到切实的归宿。
樊青河在他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秦庄知道他定有办法做到,即使樊青河身有残缺,也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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