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特脸倏地白了,急匆匆往外冲,师棹赶紧抓了件衣服跟着。
师棹问:“伤者在哪里?”
杜尔菲:“皇宫前殿……的会客厅……”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沃斯特怒吼,眸底戾气如剑,额角青筋隐现。
师棹和杜尔菲都被吓一跳,他们从来没见过温雅的雌君如此失态。
杜尔菲:“他……他们……赶来皇宫求助,死活不去医院……”
“他们?!”师棹问,“不止一个……?”
“您、您看到就知道了,学生说要见到雌君本人才会交待……”杜尔菲慌乱间将脑子里的词语勉强拼凑成完整的话。
*
会客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年轻的小雄虫躺在临时用桌子拼凑的手术台上,医官已经在处理伤口。
他的整条左腿都没了,啃食造成血肉模糊的部位被消毒包扎。
“教授……”看见沃斯特冲进来,小雄虫带着哭腔喊,他受到严重惊吓,身体还在不可控制地发抖。
“约翰,”沃斯特被眼前场景冲击。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的。”沃斯特道。
他知道再度回忆被袭击的经历无异于又一次煎熬,但事发时正好位于监控死角,如果不说怕是很难找到有用的线索。
“呜呜……呜……”约翰的汗珠和眼泪一起滚落。
“我来说吧。”伊的胳膊被医官包扎好,他是警备部行动队队长,经常出危险任务,经历比约翰多,所以相对冷静。
“我执行完巡逻任务准备回家,路过星际高校墙边听到有人呼救。一开始以为是普通学生打架,直到我翻上墙头……”
伊翻上墙头,那场景他一辈子都不能忘!
路灯下,绝望的小雄虫趴在地上,拼了命爬,身后是一只异虫,俯身啃食。
咯吱咯吱,咀嚼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伊后背一阵鸡皮疙瘩。
伤口处白骨可见,地上都是碎肉渣。
想也没想,伊掏出□□就冲上去了。
结果就是异虫跑了,他扛着约翰去医院,结果约翰非要找雌君。
“教授,洛被安德烈老师带走了!您要救救他!”约翰哭泣。
师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异虫吗,和你在一起的伙伴被安德烈带走,他没救你,眼睁睁看着你被异虫袭击?”
“据说原本是两只异虫,一只袭击约翰,另一只在安德烈的指使下叼走了洛。”伊帮小雄虫表达。
沃斯特:“洛是安德烈的学生,他看到了什么?”
“我们本来是想找没有监控的地方约会的……结果洛说他很害怕……因为某天晚上做完实验,他看见……看见一只异虫从安德烈老师的地下实验室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