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从去厕所打了个电话,让他爸来接他。
回到教室后,边从坐在位子上等,张越半和王天过来叫他。
“边哥,有人来接你吗?没有的话跟我一起走吧,我爸来了。”
“你俩走吧,”边从说,“我等我爸呢,一会儿就来。”
张越半:“哦哦哦,那我们走啦。”
王天:“边哥,那我们走了啊,拜拜。”
“走吧走吧,注意安全啊,拜拜。”
过了会儿,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和傅沉岩两个。
傅沉岩还趴在那,一动不动。
边从看着他,发现脸好像更红了。
“傅沉岩?”边从喊他。
“嗯。”傅沉岩声音很低的回了一句。
“你还不走吗?”
“嗯?”
“......”
“你不会烧傻了吧?”边从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体温,“卧槽!傅沉岩你他妈傻啊,烧这么厉害你不请假回家在这干嘛,你这额头都能煎鸡蛋了,你疯了,烧成智障怎么办。”
傅沉岩没说话,安静的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了啊,傅沉岩?傅沉岩?”
还是没声音。
边从急了,“傅沉岩你没事吧?你别死了啊,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别死啊,要死也别死这儿啊,我害怕。”
边从伸手扒了扒他的眼睛,“你能看见我不?傅沉岩?”
“......”
“别扒了,”傅沉岩抬手捉住他的手腕,“眼要瞎了。”
傅沉岩现在很烫,他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像块烙铁。
但莫名的,不想甩开。
“你还活着吗?”
“活着。”
“意识还清楚吗?知道我是谁不?”
傅沉岩虚虚睁开眼,“你是边从。”
边从还准备想说什么,但看到桌洞里的手机亮了两下,又灭了。
应该是他爸到了。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噼里啪啦的打着窗户。
边从看着傅沉岩,看着他微皱的眉头和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心里被烫了一下。
沉默一会儿,边从说:“傅沉岩,你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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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