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抬,对上他的眼睛,“你受伤了?”
傅沉岩往回收了收手。
“藏什么?”边从往前一步走,拽着他的胳膊,“见不得人啊?”
“不是,”傅沉岩低声说,“小伤。”
“......”
边从拽着他的胳膊,借着忽明忽暗的路灯看清了他的伤口,伤口在掌心,看样子像是被什么划到了,口子不长,血已经干了,一看就是没有处理过。
“怎么弄的?”
傅沉岩不说。
“难不成是刚才打架划的?”边从自言自语,“不应该啊,他们也没拿什么锋利的东西啊。”
“怎么弄的啊傅沉岩,”边从看着他,“你该不会刚才又去打架了吧?”
还是不说话。
“难不成是下午为了保护我划伤的?”
“不......”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不是啊?”
傅沉岩没说话,他看向边从,但没想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视线相撞,傅沉岩从他脸上看到了焦急和一丝愧疚,好像还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关心。
不知是不是灯光太暗看花了眼。
傅沉岩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等再开口时已经变了说法。
他说:“嗯。”
一瞬间,一股浓浓的愧疚袭上心头。
边从沉默片刻,留下一句在这儿等我,然后就跑走了。
两分钟后,边从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个医药箱,大概因为跑的急,正在大口大口喘气。
“去那坐着。”他指着路灯下的一个长椅。
大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傅沉岩过去,滑落椅子上的雪,坐下。
边从喘了几口,拿着医药箱过去坐好。
“手伸出来。”边从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
傅沉岩乖乖伸出手。
“真是麻烦,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瞎想,”边从一边说一边抽出棉签沾了些碘伏,“我这不是关心你,我这纯粹是过意不去。”
傅沉岩嗯了一声。
他抬眼看着边从,昏黄的路灯下,他正低着头在忙,他睫毛很长,盖住了眼睛,鼻梁很挺,可能刚才跑的急的原因,鼻尖上沁着汗,他的唇很薄,此刻正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但傅沉岩听不清,他只知道边从的唇现在很红。
“跟你说话呢。”边从忽然抬眼看着他。
傅沉岩慌乱地垂下眼,“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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