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吓死我了,”冯龙笑了一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怎么着,今儿就你们几个?”
“干你还用得着别人?”
冯龙大笑:“听听,哥几个听听,听听他说什么?”
边从至今还在状态之外,他小碎步往后挪了两下。
“考你俩个问题,他们为啥要干仗?”
“边哥你忘啦?”张越半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冯龙乱收保护费,还总是欺负咱们那一片的学生,这次听说是欺负到嚣哥弟弟头上了,所以嚣哥恼了。”
王天也说:“这冯龙真他妈是个欠揍的东西,欺负弱小,骗人钱,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等、等会儿,”边从有点懵,“合着我们是好人啊?”
“啊?边哥你说啥?”
“不是,我是说我们是为民除害的那一方啊?”
“当然啊。”
“......”
这反转牛哇,原来我是个正能量的社会哥啊。
害!不早说,害我这些天良心受谴责。
行吧!既然是正能量,那这群家伙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惩恶扬善必然少不了我边从。
一想到是干好事,边从立刻斗志满满。
“哎,红毛,”边从冲对面喊了一声,“就他妈你找我兄弟的事儿?”
对面愣了一下,“大哥,这边从怎么突然这么硬气了?”
冯龙黑着脸,“这小子平时也就会耍个嘴炮,屁大点架也打不了。”
看对方一直在小声嘀咕,边从以为对方怂了,士气立马大涨。
“怂逼?哑巴了?”
“行,”林嚣冲他使了眼色,把路给他让出来,“交给你了,尽情发挥。”
“......”
“不、不是,那你们干嘛?”
“给你加油,”林嚣扔给他一个空玻璃瓶,“去吧皮卡丘。”
操!
怎么有种把自己卖掉的感觉。
妈的,豁出去了!
今天死了也要当个烈士。
边从手里拎着个玻璃瓶,单刀赴会。
但就在他离对面还有几步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个人。
在不远处网吧的台阶上,他看到了傅沉岩。
他正坐在台阶上偏着身子喂猫,他曲着膝,一手夹着烟搭在膝盖上,手腕下垂,腕上的手环松松垮垮的罩在手上。
巷子里光线偏暗,傅沉岩坐的地方更甚,他穿着一件白短袖,外面套着一件黑外套,他低着头,从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尖瘦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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