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了,身体上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不好说。”
说到这个程度,李从河也懂了。
“是那些事情的后遗症吗?”作为一个配合过‘演出’,好好体验了一把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死亡奇妙经历的人,李从河从来都压抑着好奇心,唯独秉承着对家人负责的态度,因此才向李昀州确认李苍峡的情况。
“算是。”李昀州说,“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不需要太过担心。前几天徐正涛的妹妹已经醒了,虽然昏迷了很久但也没多大问题,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也都经历过昏迷的现象,现在大多已经没事了。”
“所以李苍峡还是最晚的一个?”李从河自语道,“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恢复。”李从河忽然想起来,李昀州明明已经知道李苍峡的情况,也知道他不会有事,其实不用特意跑这一趟的。
李昀州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之前让你装死一直躲起来连带着要解决不少麻烦,我欠你一个人情。”
所以这次他打了电话,李昀州就来了这一趟?
李从河看了眼桌上的文件:“那你欠的可不止这一点,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他随口问李昀州。
“你真的想我回来?”李昀州反问。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从河合上桌上的文件,“不过那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你大可以收着,你应该不嫌钱多吧?爷爷那边我会帮你处理,你那个行业,家里暂时也没什么插手的余地,你可以安心发展。”
李从河顿了顿,忽然有些不自然道,“对了,还要谢谢你。”既然已经开口,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之前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的‘假死’说不定就要变成真死了,这个不算我欠你的人情,我的命可比人情值钱,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过去一年,在李昀州和家里频繁的遭遇意外后,李从河也加强了安保,但身边一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回吴州前他心态难免放松了一些,结果就出了篓子,一个救过他多次的保镖忽然朝他下手,要不是李昀州提前安排了人帮了大忙,说不定他就要死在那次意外里了。
李从河的脸阴沉了几分,保镖的背后是老宅那边的一个纨绔,不过就是为了汴州的一个项目,竟然铤而走险朝他下手,而他差一点竟然就死在这种人手里,这样的死法是李从河无法接受的,如果真那么死了不知道会有多憋屈。
“救你也是帮我自己。”这件事情于李昀州而言不过是又一次合理的推断,“如果你死了,‘假死’之后演的那场戏也许就会变成真的。”即使是说这样的话,他也像是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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