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坐吧,你们查到的事情应该不是一时半会儿说的完的。”
娃娃脸青年笑了起来,露出脸颊上的酒窝,拉了拉斯文的男人,“丛峰,老板都开口了。”
丛峰抿了抿嘴,还是坐到了李昀州的对面,娃娃脸青年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看了你们发来的资料,这应该只是一部分?”
丛峰点了点头,“有些东西还来不急整理,所以我先发了一部分给您,剩下的我刚刚在飞机上也整理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可以直接发到您这边。”
“说说你们这次查到的东西。”
“我们调查顾宜身世的时候查到,原来她并不是顾家夫妻的亲生女儿,而是顾家在关洪那边的孤儿院收养的,其实那会儿也称不上孤儿院,关洪那个地方几十年前非常的陈旧落后,遗弃孩子的情况屡见不鲜,养不起的甚至不想养的很多都丢到到村里一所小学门口。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之后就越来越多,后来还是村里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情况往上报,最后政府出钱建了个收容所,那些孩子也终于有了个安定的地方,许翁坪的父亲就是当时收容所的负责人,而许翁坪在读完书之后没有选择去城里,而是回到关洪教书,同时也帮着父亲照顾收容所的孩子们,许家是十里八乡公认的好人,顾宜就是在收容所长大的孩子。”丛峰微微一顿,“除了顾宜之外,我们还有一个非常惊人的发现。”他看了眼娃娃脸的苏跃。
苏跃了然,点点头接口道:“除了顾宜之外,我们发现小盛总的母亲盛夫人小的时候也在那家收容所待过,这是我们查到的顾宜和盛夫人最早出现交集的地方。”
这部分的内容丛峰之前并没有整理到邮件里,因而连李昀州都微微有些吃惊。
“盛夫人是谭家的小姐。”这是整个吴州都知道的事情,也不可能作假。
苏跃点点头,“没错,其实这件事牵扯到几十年前的一桩旧闻,那时候盛夫人才三四岁,不记得在关洪的经历也很正常,盛夫人当年曾经被拐走过,谭家把这个消息捂得死死的,要不是找到了许翁坪,看到了他留下来的资料和照片,我们也不能确信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苏跃叹了口气,“我们今天跟许老聊过了,整件事情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娃娃脸的苏跃在说到这种话题时完全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当年盛夫人也就是谭令雯在三岁的时候被家里人带出去玩,谭家一时失察,竟然让孩子丢了,有人带走了谭令雯准备卖到山里,结果中途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谭令雯辗转到了关洪,进了许校长父亲负责打理的那间收容所,她在那里待了快一年,当时同在一个孤儿院的还有许宜淑,也就是后来的顾宜。”
苏跃一点点地跟李昀州陈述他们调查到的情报,语气中不乏唏嘘。“顾宜是那间收容所的孤儿,年龄比盛夫人要大五岁,当时她已经八岁了。许校长告诉我们,宜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一直非常想要有个家,可是几次阴差阳错,要么是想领孩子的人别有意图被他们看穿了,要么就是把人领回去生了自己的孩子觉得养不起宜淑又把人送了回来,所以宜淑一直在收容所待到了八岁,当时许翁坪的父亲已经动了心思,准备说服妻子干脆他们家收养宜淑算了,许翁坪也很高兴,还把事情偷偷告诉了宜淑,谁知道后来就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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