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栎今早下葬了。”他喝了口啤酒,“有些事情也该摊开来聊一聊了。”
“小盛总想知道什么?”李昀州问。
果然,盛域一点儿也不蠢,也是了,在圈里混的风生水起的盛域怎么可能是个蠢蛋?
“我要知道那天晚上路威和你聊的内容。这不是你承诺要给我的交代?”
盛域直指问题的核心。
盛域的眼瞳很黑,当他抛开那些轻佻桀骜安静的盯着人的时候,会让人产生巨大的压力,顶不住的大多都会转开目光逃避。
李昀州没有,不仅没有,还一脸淡然的反问。
“小盛总认为陈溪栎的死和那些有关?”
“这是你说的。”
“也是你想的。”
盛域忽然笑了一声,放下啤酒罐,啪啪鼓了两下掌。
“李昀州,你还真让我意外,我以为你一直都是那副框子里画好的模样,没想到也会和人争执。”
“这就算争执了吗?”李昀州望着他,“小盛总恐怕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是不是误解你心里清楚。”盛域嘲讽道,“现在是你在浪费时间和我争论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要看小盛总想知道的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价值了。”
“你在威胁我?”
“何以见得?”
“李昀州,路威和你说的那些我不是查不到。”盛域沉下脸。
“但你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你不一定等得起,小盛总的耐心似乎不怎么样。”
李昀州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盛域的眉头微微一紧,他抿起唇。
“我以为你今天是带着诚意过来的。”
“我当然是。”李昀州点了点头,他缓和了语气,“其实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秘密,或许这些东西对陈溪栎或者路威很重要,但于我而言,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再多一个人知道也毫无问题,虽然即便我讲了,小盛总也不一定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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