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笑:“老班儿你可真会开玩笑,阴天哪儿来的太阳啊。”
“那还不赶紧回去复习,还有十几分钟就进考场了王盼你这次要不在年级进步个五十名,再去操场跑一万米。”
“啊?!”
“回教室吧,我没事儿。”卡文站起来,搓了搓冻僵的脸,“刚才也是太突然我有点懵,吹了会儿冷风现在清醒多了,这事儿别想了省得影响你们考试。”
李睿一说:“你脸色都白了,还能安心考试吗?”
“我就当是恶作剧吧,没事。”卡文说。
李姑娘口直心快,“我看说不准就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你好好考试,才写上去刺激你!王盼,说,是不是你写的!”
王盼叫屈:“你别乱说啊,我刚洗清自己的嫌疑。”
“嗯,现在想想,我也觉得不是你。”卡文说:“你想打架会直接说,不会玩儿阴的。”
王盼:“我怎么不觉得你是在夸我?”
卡文勉强笑了笑:“我是在夸你,说你坏的光明磊落,让人既讨厌又……”
“又什么?”
李睿一说:“又觉得铁憨憨的挺可爱。”
“……”王盼脸一下就红了,“嗷”得声跑进了班。
李睿一望着王盼的背影笑,歪歪头,“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往下追究吗?”
“追究,就一定有结果吗?有了结果,就一定能解决问题吗?”卡文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先别管我了同位,好好考试吧。”
毒草,都是长在人心里的。
对他心怀叵测之人心里有,他自己心里也有。
而且多到拔也拔不净,即使能拔净,也会在心头留下一道永久的瘢痕。
可是,毒草的叶片都是长了锯齿的啊,越是装着不在意,就越是一寸寸割得人心肝俱裂,痛不自己。
上午语文,下午数学。
整整一天,两场考试,卡文都心神不宁的。坐在位上,总觉得考场上三十几双眼睛都在诡异地盯着他看。
就连台上坐着的两名监考老师,才稍稍一动,他就觉得对方是在谈论自己的性取向。
好不容易挨到考试结束,到学校门口发现颜巍没有来接。
看看手机,既没短信更没未接来电。
想给颜巍打电话,里面是“嘟嘟嘟”得一串盲音,接着是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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