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你!”卡文瞪眼睛,挣扎反抗,“万恶的资本主义欺压无辜良民!考考考,资本主义的法宝!分分分,无辜良民的命根儿!”
颜老师才不承认自己是卡文同学口中的“万恶资本主义”呢。
他教的《心理学与行为动机》这门课,可是从来都不布置作业的,连期末考都是开卷好吗?
没做过的事,当然不承认。
于是跟卡文同学两个就打成一团,我掐你你掐我,我咬你你咬我,我搂你你搂我,我亲你你亲我。
最后,“噗通”一声闷响,双双滚下了床。
颜老师磕到了牙,卡文同学硌到了嘴,纠结到你我不分的体|位把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咳咳!”颜巍轻咳一声,松开了手。
“咳咳!”小孩也轻咳一声,从对方身上翻下来。
两人背靠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一个接一个的叹气。感情到如今这份儿上,经一番折腾,再说毫无反应肯定是假的。
都忍得极不好受。
卡文低着头,揪了揪发紧的裤子,声音哑哑的:“为什么不继续?”
“你还小。”颜巍低笑,“我下不去手。”
卡文瑟缩着,抱住了膝盖,轻声说:“我满十八了,还记得上山那次吗,那天是我生日。”
如果手边有烟的话,如果颜巍准他抽烟的话,这个时候,他很想来上一根儿。
这样,会显得他更成熟吧?
“别瞎想了,好好学你的习,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吗?”颜巍说,起身揉揉他的头就出去了,听着像是进了洗手间。
呆呆地望着门边,卡文有点儿迷茫。
他好像突然看不懂颜巍了——
火每次差不多都是颜巍主动勾起来的,但最后又都点到为止,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以前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迟迟不敢走出这一步。颜巍看上去似乎也是因为这个才一直都不碰他。
然而,从刚才看来,真相好像并非如此。
到刚才那份儿上,任谁都很难刹得住车。更何况,颜巍明明看得出,他也差不多忍到极限了。
香喷喷白嫩嫩的兔子肉都主动送到嘴边儿了,大老虎为什么不敢叼上一口呢?
这不得不让小白兔觉得,一直以来不是自己在躲大老虎。
而是大老虎在躲他。
洗手间里隐约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很久,颜巍才从里面出来,刚洗过澡,头发滴着水,眼眶被蒸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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