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只得被逼着改口叫“向姐姐”,心想,这不整差辈儿了嘛,却没注意,颜巍说的是“跟我”“叫姐”。
总之,接下来的这顿饭卡文吃的很不愉快。
向东流不仅人漂亮,厨艺还很高超。看颜巍吃得津津有味,终于不因难以下咽皱眉头了,卡文有种想摔盘子离席的冲动。
什么嘛,夸我做饭有天分进步快,还不是照样喜欢向姐姐炒的土豆丝?
倒是向东流,不知道是自来熟还是怎得,不停地给他夹菜,还一直问好不好吃,好吃的话以后经常做给他吃。
卡文:“…………”
这么说,她以后还会经常来?完蛋,现在好像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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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都快九点了,向东流要走,颜巍给了她之前拍的血手印照片和血馒头。
走前她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两件崭新的高定衬衫,一件白色点缀暗纹刺绣的,一件浅蓝色银条纹的,都很符合颜巍的气质。
“姐姐走啦小朋友。”向东流挎着包,对卡文挥挥手。
卡文乖乖地说:“姐姐再见。”
向东流揣了下颜巍的小腿,“你不送送我?”
颜巍说:“送什么送,把我家钥匙还我。”
向东流不依,拖起颜巍就走,“送送送送,楼道太黑我一女孩子害怕。”
出门下到二楼,颜巍扒拉开她的手,胳膊一抄,“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还非得把我拉出来?”
向东流笑:“小朋友模样真精致,懂事又乖巧,看得我都忍不住想喜欢。”
颜巍只笑笑不说话,心想,乖巧?可不一定,你没见视频上他打起人来有多狠?
“这些年你一直单着,是该找个伴儿。”向东流说,“那小孩儿我看着就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颜巍斜眼看她,似笑非笑,“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向东流盯他,“要不,我会以为‘同性恋’只是你当年拒绝我告白的借口,其实你根本不是同性恋,而是x无能。”
“咳,别闹。”颜巍被她最后三个字吓得差点儿闪了腰,叹了口气,缓缓说:“他现在还小,脆弱得就像温室里的幼苗。这条路十年前我走过,有多难走我知道。
“如果他跟我是同一路人还好说,我可以慢慢等他成长,等他更茁壮。可如果他不是,我颜某人虽然禽兽,但还没禽兽到把人好好一孩子硬给掰弯的份儿上。”
顿了顿,他苦笑:“更何况,他是我喜欢的人。”
“你又什么意思?”
“也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