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面色铁青,甩开了那想要缠到他身上的貌美女子。
那块铁锁上附着的气息透着诡秘,十分强大,竟然比苍山之中的阵法还要难解。
身后传来女子不满的抱怨声:“你怎么还打人了呀?真不懂怜香惜玉。”
昆仑一想到师尊可能在里头遭遇不测,便没有半点的犹豫,捏爆了掌间的仙篆,心想我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把这鬼地方给炸了。
符篆光华大作,爆发出一股猛烈的仙气。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颤动,房梁瞬间垮塌,雕栏玉砌的屋顶砸向地面,大堂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与逃窜声。
挂着铁锁的屋门摇摇欲坠,房内的蝶蕊夫人面露狠色,骂了句粗话。
一楼,红袖坊里的姑娘们花容失色,提着裤子的嫖.客惊慌失措。
昆仑定睛一看,只见地动山摇间,那些真实糜乱的景象随之震颤。
娇羞靠坐在男子身上,露出一整片洁白大腿的妓.女,其实是一具空荡荡的骨架。
来往端菜吆喝的小二,襟扣上顶着的,其实是一只只毛茸茸的兽头。
舞台中央,翘着双腿坐在一只莲花秋千上的花魁,其实生着一条硕大的蛇尾,垂坠着盘到地上。
她手中弹拨的琵琶,其实是一张由人皮制成的乐器。
整个红袖坊里,群魔乱舞、百鬼夜行。
昆仑骇然回身,面对着屋门一剑斩出。
“硌啦——”
屋门彻底四分五裂。
烟尘四起,蝶蕊夫人灰头土脸地翻身下床。
还没跑到门外,便被一道剑弦死死捆住。
她不死心,刚想挣扎,那一头的昆仑便又狠狠收紧了丝弦。
凌厉的剑意随之渗透进皮下,她痛呼一声,不得不认栽投降。
“小公子,不、仙师,求你饶了我一命吧,我就是个老.鸨,没犯过事!”
昆仑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明晃晃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蝶蕊夫人缩了缩头,气势瞬间颓了下去。
她哭唧唧地招认道:“我没有名字,魔界的人都叫我蝶蕊夫人。”
昆仑危险地眯起眼睛,审视着她:“你是魔族,原型是只幺蛾子?”
蝶蕊夫人内心腹诽,心想我明明是只花蝴蝶,怎被你说得如此土气不堪,真没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