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落向肖律,连风谷主都从未见过的药物,恐怕并非来自中原,而现如今未知药材最多的便是这雪轮宗了。
这时,浮云观的观主脸色有些发白:“如果老夫没看错的话,着该是你雪轮宗的独门药材风腐草吧!”
“我那大徒弟上门求医时,你们便用过这种药材,当时也出现过血脉泛红的迹象,你们说是什么舒经活络,我们也就信了。”
“他死时方过而立之年,正是门内中流砥柱。你们、你们这是要让我后继无人呐……”
这话激起了不少武林前辈的伤心事,场中众人的怒意又更浓了一分。
这时,人群中忽有一位形容枯槁的皂衣老叟站了起来:“诸位,我前些日子抓到了一位雪轮宗的弟子,这药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让他一看便知。”
老叟神情阴鸷,光看面相便是行为偏激之人。
这人名叫鹤叟,行事本就亦正亦邪。这次参与武林大会,便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死了,来为弟子复仇的。
话音落下鹤叟打开了自己身旁的巨大黑箱子,其中赫然锁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少年,少年身上还穿着雪轮宗的弟子服,其上血迹斑斑,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鹤叟用力一拉,将少年从箱子里拽出。
少年虚弱地滚落在地,四肢不自然地摊开,像是断了。
“师弟……”林樊思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是他师父这几年新收的徒弟。性格乖巧,做事勤快,整天师兄长,师兄短的。有好吃的要给他分一分,有新鲜事情了会第一个告诉他。
哪怕他知道自己只是个过客,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林樊思也难免和师弟培养出了几分同门之情。
这次他随着师父一起来了武林大会,而师弟则独自返回宗门,没想到却遭了毒手。看自己熟悉的人被折磨得这样不成人形,林樊思心头有一把无名的怒火正在越烧越旺。
鹰爪般的大手钳住少年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抬起:“说,这毒药是不是雪轮宗养的?”
少年眼神空洞透着麻木,一言不发。
鹤叟怒了,重重一个巴掌甩在少年脸上。
“咳——”少年咳出一口血。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鹤叟语气阴狠。
少年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只是木偶似的开口:“是……”
“听到了没有?哈哈哈哈哈哈——”鹤叟大笑着将少年扔在地上。
少年的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额头的血沾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红。
这个死老头!
林樊思怒了,手指紧握成拳不住地颤抖,难以遏制冲上去一拳打爆对方狗头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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