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话,苏游可坐不住了,盼星星盼月亮的在屋里来回转悠。
他其实也能四处溜达,再去看望太子,或者问问目前进展,但这就有点不符合江如驰的人设。
不问世事、巨能宅的江如驰,若是遇上这样的事,肯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会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苏游只能窝在屋里不动。
跟刃皆虚聊会儿天,又打了个盹儿,一上午就这么蹉跎过去,待到约莫午时正的时候,江如珣派人来请他俩去饭厅,两人便迫不及待过去了。
苏游到的时候,江如涯面色依旧惨白,坐在餐桌边,垂着脑袋兀自发愣。
“大哥,现在感觉如何?”他担心地坐在江如涯身旁,观察对方的神情。刃皆虚则没进门,站在了门外。
江如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无妨,只是有些后怕。”
“遇上这样的事,谁不后怕,别为难自己。”苏游道,“不如下午别进宫了,跟父皇告个假,出去看场戏,分散一下注意力。”
江如涯摇摇头:“不妥,这样父皇会察觉的,再说政务繁重,我身为太子,自当为父皇分忧。”
“大哥二哥,你们别担心,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江如珣进门,眉间难掩兴奋道,“那西域男子已经招供,跟二哥之前猜测差不多。”
苏游好奇道:“哦?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人与被杀的舞姬本就是一对,看不过去她来侍奉大哥,正不知道该怎么出气才好,便一直在屋外守着。听闻大哥喝多了酒人事不省,便冲进去把人扛了出来。”
“但他忌惮大哥太子身份,不敢得罪,便将大哥放回自己房中安置,稍后他本想与那舞姬欢好,等完事之后再把大哥送回来。”
“谁知两人话赶话地吵了起来,那舞姬身上本就藏着迷魂针,不知道是不是欲图不轨,慌忙中刺了西域男子一针,想要自保。
西域男子本也喝多了酒,一怒之下,看到墙上挂有一把宝刀,便抽出来将舞姬斩为三截。”
江如珣无奈道:“稍后迷魂针药效发作,他便也晕了过去,最后便是今日早上我们看到的那一幕。”
苏游听了,心里冷笑,舞姬已死,估计那西域男子也离死只差几口气,他又不会说大昱话,还得靠翻译,还不是江如珣想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
江如涯听了,双眼圆睁:“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吧……怎么会这么巧?”
“世事往往比话本更离奇。”苏游叹道,“大哥真是无端被连累,遭受这无妄之灾。”
江如珣假惺惺地说:“是我失察,明知有外人在,还没有加强守卫,请大哥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