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烦死了！

“你去哪儿了？”刃皆虚问道，“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问枭枭，他说可能系统又出bug了。”

苏游本想把方才的事全都告诉他，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换了别的方式，试探地问：“方才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念诗，「今我不乐，岁月如驰。汤汤川流，中有行舟」，你有印象吗？”

不知道那个世界两个人的名字是否来自这首诗，但他下意识地想起的就是这两句。

刃皆虚听了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怔了怔：“没有。我好像……没念过太多书，不太清楚。这诗句有什么其他含义吗？”

“没有，随便问问。”苏游决定，暂时不跟大魔头说他方才经历的事。

虽然他不想隐瞒对方，但是现在看来也别无他法。

怎么说？说了有证据吗？

除了让刃皆虚也跟着一起难过，还有什么好处？

他遭了那么多罪，苏游想想都觉得心疼，怎么忍心跟他说起？

就先不告诉他了，若是将来再遇到跟过往有关的线索，再说也不迟。

刃皆虚继续追问：“怎么还听到人背诗？你是被系统送去别的地方了吗？”

苏游假意恼火道：“谁知道呢？！我也觉得稀里糊涂的，好像被困在数据流里了。这是什么该死的破系统！夜枭，你人呢？！”

“来了来了！”夜枭声音响起，“回来就好，方才我去查了查，好像是系统调取数据的时候出了点差错，把你弄到什么沟里去了，好在现在找了回来。”

刃皆虚不满道：“难道就这么轻松揭过？万一他真被卡在哪里怎么办？”

“抱歉抱歉，听说以前系统挺稳定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年频频出错，可能有一些小病毒在作祟，但要进行彻底检修需要暂时关闭系统，这个会造成一定的损失，我们主神不肯。”夜枭尴尬地解释，“其实也就一点小毛病，不太碍事。”

苏游心里藏着秘密，怕说多了会被刃皆虚看出来，便没有再不依不饶，装着大度道：“算了，破系统就这德行，我可计较不过来——怎么样虚虚，咱们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吧？”

“嗯，应该是。”刃皆虚笑容满面地望着他，“方才还跟枭枭说，等你回来一起看后续。”

夜枭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两位把这篇文改写得非常精彩，最终结尾也令人意想不到，姬言与伴生灵兽姬语本来就已经接近半神，又以身饲魔，自爆杀掉千跖后，灵力自动归拢，时隔千年，泽洲大陆终于诞生了新的神。”

“什么神？”苏游冷哼，“昴日星君？”

资深《西游记》发烧友刃皆虚在旁边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游看对方笑，心里也开心，想想方才看到的隋行舟的模样，突然就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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