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带着恍惚的安无咎来到这些女孩的面前。
世界上大概没有比现在更残酷的酷刑了。
沈惕知道,所以全部都由他来问。
第一个女孩子的神志看起来是完全清醒的,第二个也是,但她们给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们没有哥哥。
第三个甚至笑着告诉他们,“是我的哥哥把我卖到这里来的。”
第四个女孩有很严重的毒瘾,连说话都很困难,加布里尔告诉他,“她是从另一个经纪人手里转来的,刚来的时候不知道,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原来是之前的经纪人为了控制她们,故意给她们注射毒品。”
正说着,面前的女孩忽然间扑下来,两只干瘦的手抱住安无咎的腿,祈求他能给她“打针”。
安无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另一种极端的、黑暗的价值观正在复辟。
这个世界的确不需要救世主,因为已经烂透了。
沈惕弯下腰,将女孩扶起来,对加布里尔说,“这样的情况不可以送去相关的机构吗?”
“她支付不起。”加布里尔说出一个很残酷的现实,“我也不是慈善家,我能做的就是给她吃饱穿暖。”
没有哪个沾点皮肉生意的,把自己的性偶送去戒毒改过自新,说起来都很黑色幽默。
“我出钱。”安无咎说,“我给你,你帮我找一所。”
加布里尔叹了口气,经过上次的事他就已经知道安无咎是个什么样的人,劝是肯定劝不动的。
“好,我给你找。”
在他们走向下一个女孩的时候,加布里尔拉住了安无咎。
“你听我说。”他取下叼着的香烟,“我这里有五十多名,现在才四个,一个个问下去,你确定你吃得消吗?”
安无咎抬眼,蓝色的光线将他的轮廓衬得极为阴郁,“我可以。”
沈惕抓住了他的手,“不行。”他和加布里尔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说得对,你先去休息,你们的事我都知道,我来问。”
“你确定我现在能休息得了吗?”安无咎看向沈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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