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那个时候好像没有怕自己怕到这种地步,他甚至还想着复仇,想全盘报复回来。
可是刚才那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已经完全丧失意志了。
联想到他身上的数字标记,安无咎总觉得此人不一般。
难道他们都是某个实验室里的改造品?还是说,他们都是被投放进来测试的。
安无咎并不清楚。
“什么意思?”一个人的声音很大,引起了安无咎的注意。
说话的是那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儿,安无咎看向她的徽章——5号梅根。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超过了他定下来的献祭指标,那些钱也拿不回来?”
她面对的也是安无咎不熟悉的面孔,高个子西方男人,徽章上标注着[10号安德鲁]。
安德鲁略一点头,看表情是个礼貌又真诚的人,“我认为是。如果这些献祭出去的钱会退还给我们,圣音一定会说明的,而且他已经说过,判定胜者的条件就是剩余的钱,想必给出去的就无法收回了。”
“这也太黑心了。”
“也就是说无论总额达没达到,给出去的钱都不会还给我们,只是一个有奖励一个没有奖励的分别?”老于开口问道。
安德鲁道:“我想是这样的。”
这一想法立刻让场上的局面再次发生变化。
已经到了这一轮,安无咎对人性已经比过去洞悉太多,这间房间里的众人,应当没有几个是自我奉献的类型。
这场游戏原本是有一个必胜的不二法门,也极其简单。
但真的实施起来就不一定了。
“既然是匿名的,肯定有人给很少啊。”梅根双臂环胸,“说不定一分钱都不给呢。”
藤堂樱靠在墙壁上,“是啊,这样子肯定是没有办法保证最后金额的。”
“这总不会是听天由命的运气局。”老于说。
沈惕热衷于搅乱整个场子的浑水,“随便投吧,想投多少投多少。”
南杉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老样子,“其实说得也对,反正是热身赛,不危及性命,大家不用太着急。”
“你说得轻松。”梅根哼了一声,“这可跟之前的热身赛不一样,之前输了就输了,赢了就多一个优势,可这轮不说输赢,可能一不小心就亏掉一大笔钱。这些积分可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拿命换的。”
沈惕耸耸肩,“富贵险中求,很正常啊。”
被众人忽视的诺亚绕着房间观察了一圈,又来到众人围聚的位置,声音很轻地说:“哥哥姐姐们,你们不觉得,这里有点诡异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四面墙壁上悬挂着的煤油灯竟同一时间晃动了一下,但没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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