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尔笑了,烟圈吐到安无咎的面前,又散开。
“你都这么上心了,恐怕也不是小事儿,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能看不出来?”
安无咎微微笑了笑,初次见加布里尔,只觉得他是个混迹在红灯区的地头蛇,可几番相处下来,却发现这人其实善恶分明,也很有智慧。
“谢谢。”
加布里尔拍拍他的肩,“谢谢你自己吧,大善人。”
“那我先走了。”
加布里尔想让他注意安全,但不知怎的,只觉得眼前这人应当是做什么都不会失败的人,尽管这个想法很荒唐。
所以他最后只是说:“你母亲的事,我会继续查下去的,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
“谢了。”
安无咎本想直接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加布里尔,你说你妹妹瘫痪在床,等着下半年的义体移植,已经敲定了吗?”
他突然提起这件事,加布里尔感觉奇怪,但还是说了:“还没,只是暂定,我都托了不知道多少熟人,还有以前的同事,这才找到点门路,但是脊椎还是实验产品,如果等完善好达到上市标准,我妹妹还得瘫在床上不知道多少年。”
沈惕插了句,“所以是临床试验?”
“是。只有这个办法最快。”加布里尔叹了口气,“现在他们在全世界召集临床实验者,我也是想办法才把我妹妹替进去的。”
安无咎怎么想,都觉得这个项目似乎和自己所经历的骨骼替换是一样的。
“是……金属内脊椎吗?”
加布里尔眉头松弛,“你怎么知道?太空金属,听我以前的同事说了,这是目前最前沿的技术,可以最大程度减少排异,还能稳定代谢。”
既然是最前沿的,为什么他已经换上了?
安无咎不能保证自己是最早的被试者,可也比这些待召集的早许多。
难道这是新的一轮?
“怎么了?”加布里尔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安无咎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个临床试验对加布里尔的意义,机会难得,如果成功了,他的妹妹就能重新站起来,可是安无咎始终觉得这其中不这么简单。
挣扎一番,他还是对加布里尔说,“毕竟是关系到脊椎骨骼的事,还是要慎重一些,万一出点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这我明白,”加布里尔笑了笑,“我也和那帮人共事过,他们的能力我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抢着当被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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