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安无咎拼命洗脱刘成伟罪名的原因,大家看看吧。”
就知道。
安无咎早有准备,或者说杨明对纸条的公开也是他计划的一环。
好在杨明没有把刘成伟带出来,否则还有点小麻烦。
钟益柔瞥了一眼,又看向沈惕,“你的意思是,这是安无咎写的?”
安无咎没有笑,只是淡淡说:“怎么证明这就是我?凭一张纸条?你自己恐怕就能写出几十张来。”
“除了你,这里还会有谁用左手写字?”杨明冷笑道。
“行。”
感觉到杨明对刘成伟的怀疑已经深信不疑,安无咎适可而止,一双深黑的眼睛盯着杨明,说出看似自我放弃的结论,“随便你。”
适时表现出来的无法反驳,会让对方更加深信自己的观点。
反正谁都没办法和自己决斗。
安无咎用“愤然离席”表示对杨明的不满,还顺带扯走了正在看纸条的沈惕。
一路往前走,安无咎一路回想自己的每一步计划。
有些偏差,但基本完成了。
想做的,不想做的,最后都做了。
直到沈惕拽住他。
“你还要去哪儿?”他伸长脖子歪着头,够着去看他们附近的一个房间,是琴室,“休息会儿,我没睡好,累死了。”
他推开琴室的门,扯着安无咎进去。
面对沈惕,安无咎没有再伪装出另一副模样,直白得有些可爱。
“为什么没睡好?不是强制睡眠吗?”
“心里有事儿,醒得太早了。你倒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他还叫了安无咎两声,也没反应,额头全是汗,沈惕还以为他不舒服,想着要是他真的生病卧床,自己岂不是要陪床一整天。
沈惕走到钢琴边,自由活动的手掀开积了灰的琴盖,手指在黑色琴键上点了一下。钢琴发出沉郁悦耳的声音。
看着钢琴,安无咎也伸手摸了摸,最后忍不住坐在琴凳上。
见他似乎有意弹琴,沈惕也坐下,与他并肩。
“你不相信有邪教徒。”安无咎将受伤的右手放在琴键上,弹了几个音,“但你也不能明确杨明掉血的原因,只好从我这个最可疑的嫌犯下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现在眼前这个安无咎应当是善良的那一面,但他直白的态度却又如同一把快刀,干脆无比地把人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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