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憋了半天,最终带着气说出个理由,“我就是偷看你,怎么样!你进去的时候不是说要回去换衣服吗!我就是想看看!”
“流氓!”
这话要是平日里的刘成伟来说,倒也合乎情理,但如今一听,多少显得有几分单薄。
杨明一皱眉,脸上露出些许难色,叫安无咎看个清楚明白。
“怎么?你也不相信吧。”他脚步轻而缓地走到杨明和刘成伟之间,一手揽住一人的肩膀,语气轻快,“没关系,不就是一个血条吗,你还有一条命呢。”
他露出颇有些挑衅意味的笑容,看向杨明,“和我一样。”
杨明气极,甩开了安无咎,但他此刻无法肆意发作,他知道自己已经不似之前。现在的他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随时可能丧命。
短短一个晚上,局势就出现了他始料未及的逆转。
“你们好像还忘了一个人。”
一直不参与讨论只顾着挑眼睛的沈惕从沙发上起来,他选定了一副茶色墨镜,飞行员款式,连接两个镜片的金色横梁闪烁着神秘的光。
茶色镜片下的绿眼睛变得更深,扫一眼在场众人,最终对上老于。
“你可以随意移动吧。”沈惕淡淡道。
“可以是可以……”老于的脸色显得十分平静,于是看起来可怀疑程度也有所降低,他想了想,“我的确是可以不受规则限制地进入任何一个房间,不过我记得,我昨晚进房间是和吴悠一起,他可以替我证明。”
被点名的吴悠也点了点头,“没错,我昨晚跟老于聊了会儿天。”
沈惕瞥了他一眼,微笑着问道:“小朋友,你们是最后回去的两个人?”
对于这个称呼,吴悠用不悦的眼神回击,但还是肯定了沈惕的话,“嗯。”
“早上呢?”沈惕又说,“你不是一直到五点都可以在各个休息室自由移动?”
老于点点头,没有否认,“是这样,但是催眠气体的药效一直到早上六点,我没办法醒来。”
线索再一次打成死结。
这些信息对杨明而言,如同海面上难散的浓雾,愈来愈重,目光所及之处,什么都无法分辨。他很难知晓最后驶向他的是什么。
众人的沉默将密闭空间里的压抑无限放大,像一个不断膨胀的黑球。
最终被墙角的吴悠戳破。
“虽然他们三个可以进入到杨明房间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都说到了十二点以后,大家就会强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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