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虽然我还没有捋清所有的前因后果,但有一件事确定无疑,贵妃娘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们费尽心机想把这个孩子安到陛下头上。”
“事到如今,这件事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所以跟你说说也没什么。贵妃娘娘确实怀了孩子,但只要我们认定这个孩子是龙种,那他就是龙种,因为,死无对证哈哈哈。”高檀一字一顿,说完发出了十分阴鸷瘆人的笑声。
死无对证!
他们果真要对赵衡珞痛下杀手。但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赵衡珞,现在又为何绑了他呢?陆云深想不明白。
“如此看来,你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直接送你归西倒是你的造化了。只可惜,有人要留你一条命,你且多苟活几天。
不过看在你有一张好皮相的份儿上,咱家姑且奉告您两句,死了要想留个全尸,下辈子就少管闲事,能躲则躲,小小鸡蛋往石头上撞,让人看着都于心不忍,何必呢?”
“我本无意牵扯到这些事情中,但是事情找上门来,我不会躲。”
“哟,还挺有血性,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今日你能倚靠赵衡珞,明天又能倚靠谁呢?”
“与你多说无益。我只想问一句,是何人留我性命?”
“等你撞上南墙的那一刻,自然就知道咯。”
高檀留下这几句话,就悠然而去了,留下陆云深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过了会儿,又有个小卒模样的人送进了一碗看起来就不怎么干净的水,还有一个干巴巴能砸死人的烤饼。
早已习惯御膳房膳食的陆云深哪里吃得进这种东西,但是太久没有进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求生意念愈发强烈,只有保住小命,才能想办法逃出去,才能想办法救出那个处于危险中心而不自知的人。
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紧紧地束住,陆云深只好俯下身子,用嘴叼了两口桌上的烤饼,舔了几口水,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脑子又开始转了。
可是,如果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高檀的,那又能是谁的?
除了没有净身的高檀,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建章宫?
他在脑子里把有可能出现在宫里的人都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选。
不过这时候陆云深才想通了,为什么富丽堂皇的建章宫门口会种上一片竹林,原来是为了方便苟且之事,无非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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