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陛下!!
“大胆奴才,竟敢袭击陛下。竟然又是你,陆云深!先是夜闯建章宫,现在又袭击陛下,狗奴才居心叵测,胆大包天,理应当场乱棍打死。”
殷贵妃一边赶到赵衡珞身边将他扶起,一边怒不可遏地骂道。
陆云深自己也蒙了,不知怎么回答,只好两眼一闭,听天由命了。
这时,只听到赵衡珞黑着脸说道:“这都是朕安排好的。”
殷贵妃和陆云深同时望向了赵衡珞,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这是陛下安排好的?”
“正是……嘶……正是朕安排好的。”赵衡珞边说,边吃痛地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陆云深和朕是一起来建章宫的,因为朕今晚还有要事,为了不耽误正事,进门之前嘱咐陆云深,要他在暗处等候,如果到了亥时朕还没有出来,务必要他想个法子提醒朕。
想必他不敢推门而进,冒犯爱妃,脑子又不太灵光,只好想出砸缸这种笨法子……嘶……”
赵衡珞瞪着陆云深,陆云深看着他吃痛的样子,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被他吃了。
刚才这拳打得好像有一点点重。
“陛下,无论怎么说,这个奴才打了您,都该受罚呀,不然宫规何在?”
“朕愿意。”赵衡珞一字一顿地说到,“你还有话说吗?”
“臣……臣妾自知失言,请陛下怪罪。”
贵妃不敢作声了,只用眼睛狠狠地剜了陆云深两下,纳闷这个狗奴才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安容领着禁中侍卫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大吃一惊。
快速地跑到赵衡珞身边,扶着他往外走去,陆云深也悻悻地跟在身后。
只留贵妃一行人杵在原地,面色难看,一直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送他们离开,陆云深总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走在深夜的宫城中,四下静寂,惨淡的月光在地上照出他们的影子。
“陛下,实在不……不好意思,您还痛吗?”
赵衡珞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说道:“痛。”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安公公担心您有什么不测,所以特意前来营救您。正门侧门怎么敲都没有人应,整个建章宫像鬼宅一样,吓人得很,一看就是蓄谋已久。我才急中生智,翻墙而入,砸了缸来提醒您。”
“是啊陛下,担心您有什么不测,我们都急得很,尤其是陆云深,您是没看到他急得那副样子呀,翻墙而入的那一刻,大有一股江湖侠客的风范呢。”
赵衡珞听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仍旧板着一张脸:“你打朕的这一拳,肯定也是蓄谋已久吧?”
说话间,三人已经回到了垂拱殿,安容去煮鸡蛋给赵衡珞敷脸了,殿里只剩他和陆云深二人。
“陛下,贵妃娘娘到底对您做了什么?是不是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