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妃本以为,打发走了陆云深,自己便有机会和赵衡珞更近一步,尽快地推行自己的计划。
便将玉手轻轻地搭在赵衡珞的肩上,上半身向他身上贴去,拿一双柔媚的丹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却没想到,陆云深一走,赵衡珞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直接下了逐客令:“爱妃,今日你看也看过了,桃花酥朕吃也吃过了,你回去忙你的吧,不光建章宫离不开你,整个后宫朕还得倚靠爱妃呢。”
听闻此言,贵妃的手悬在了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陛下……”贵妃欲言又止。
“爱妃有话直言。”
“陛下,求您治臣妾的罪,休了臣妾吧。”贵妃露出了一幅十分悲戚的神情,言语中似是饱含了几分真情。
“爱妃何出此言,朕不知爱妃何罪之有啊。”
“臣妾也不知自己罪在何处,但必定犯下了某些难以原谅的罪过。不然为何自臣妾入宫以来,陛下从未……临幸过臣妾?”
赵衡珞知道贵妃向来心直口快,却没想到她直接把这件事放在了台面上,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沉默片刻后,方才回复。
“爱妃莫要多想,朕年幼登基,前朝后宫暗流涌动,朕片刻不敢懈怠,所以无形中疏远了后宫众位妃嫔,并不针对你自己。
再者说,朕不明说你可能也知道,过两年确定皇后人选时,你是前朝后宫不二的选择。
所以在朕的心里,是把你当做结发妻子看待的,封后大典之时再行夫妻之实,才有洞房花烛的意义,爱妃可明白朕的心意?”说着还不忘轻轻握一下贵妃的手。
听到冷面君王的这番话,原本有些悲戚的贵妃,竟生出了几分感动之情。
“但每日送进宫里的那些少男少女呢,陛下又如何解释?”
看着赵衡珞对自己态度转柔,贵妃索性使起了小性子,乘兴撒起了娇。
“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爱妃难道不知道,只有越重要的人才会越珍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吗?”
“陛下恕罪,是臣妾蠢笨了,没有理解陛下的用心良苦。”贵妃听闻此话,心中大喜,原来陛下心里是有她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十分娇羞的笑容。
“不怪你,只怪朕没有把自己的心意表达清楚,与爱妃之间产生了嫌隙。你且帮朕照应着后宫,待朕真正把控了朝堂大势,必定早日立你为后。”
殷贵妃重重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垂拱殿。
走在路上回味起之前的对话来,殷贵妃刚开始仍然十分开心,脚步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