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你看,窗外第一朵桃花似乎是开了。”
“陛下,今天的粥,有点太甜了。”
“陆云深,你看这个瓷碗的花纹,你可喜欢?”
“陛下,今后的早餐能不能加点肉,我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还真是不见外。”
……
吃罢了早饭,又抄写了半篇佛经,似乎实在找不到什么把人留下的理由了,赵衡珞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陆云深回了承明殿。
“陛下,您这又是何苦呢?直接把人调到垂拱殿当差不就好了,不过是您一点头一句话的事。”
安容看着神情恍惚的赵衡珞,不解地问到。
“这你就不懂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者说,把他调到身边,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对他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朕现在,还没有护他万分周全的能力。”
说完长叹一声,回到了书案前,拿起《谷梁传》旁边的《秦策》看了起来。
陆云深回到承明殿后,先是陪着蕙嫔娘娘下了一局棋,又和空照走了一趟内务府,大半天已经过去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候,那件事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贵妃娘娘真的给陛下戴绿帽子了,那人多半是个未净身的太监,因为其他男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陆云深在心里一个一个盘算着可疑的人选,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个高公公嫌疑最大。
一来,他是贵妃娘娘的娘家——安国侯府举荐入宫的,大概有一些天然的情分也未可知。
二来,高公公皮相还是不错的,虽然远远比不上自己,但比建章宫里的其他太监耐看的多。
最重要的是,回想起高公公的声音气质,好像确实跟宫里其他的太监不太一样,阳刚之气比较重。
这样一盘算,必定是他无疑了。
但一切都是陆云深的臆测,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而且贵妃娘娘宫里的下人们,一个个趾高气扬惯了,在宫里也算是上等奴才了,陆云深是一个都得罪不起的,所以也无法跟其他人讨论这件事。
思来想去,还是先探一下这位高公公的虚实为好。
正巧,蕙嫔娘娘亲手绣制了一些手帕,要差人给各个宫里的娘娘们送去,陆云深主动请缨去建章宫,正好去会一会那位高公公。
走到建章宫门口,恰好遇到贵妃娘娘在院子里散步,陆云深躲也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请安。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蕙嫔娘娘亲手缝制了一些手帕,特意选了几条最精巧的,差奴才给娘娘送来,还望娘娘笑纳。”
殷贵妃看他眼熟,突然想起:“哦?是你啊,你就是当日打碎梅瓶的那个奴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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