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珞慢慢地穿上了衣服,走到了正殿里:“朕找你来,自然是要事,非常重要的事。”
“哦?陛下请讲。”
“以后离安国侯远一点。”
“陛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安国候风度翩翩,又谦逊温和,还在贵妃娘娘面前替我求情,陛下何出此言呢?”
赵衡珞黑着脸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以后你离他远一点,要是再被朕看到你们走得这么近,可就不只是抄经书这么简单了。”
“难道陛下罚我抄佛经,不是因为摔碎了贵妃娘娘的梅瓶?”
“咳咳……自然是这个原因。因为朕之前罚你抄佛经,所以你去给我暖床吧。”
陆云深在心里骂了一句呸,二者有个狗屁关系啊!
耍流氓故意给他看身体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愈发过分了,这个家伙贼心不死,昭然若揭。
“陛下,这……”
“你莫要想多了,朕向来怕冷,入冬之后,每天都要有专人来暖床。这些事平时都是安容在安排,但这个狗奴才今晚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朕实在没办法,这件事只好麻烦你了。”
“陛下如此说来,每天送进来的那些少男少女都是来给陛下暖床的咯?”
“你果然也听说了这回事。此事不假,那些人只是来给朕暖床的。”
我信你个大头鬼,小爷才不相信你这种糟老头子,以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
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整个大楚上上下下,有谁会相信这种鬼话呢?
“前朝后宫,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这回事吧。”
“如此甚好。”
这有什么好的?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大楚的皇帝是个荒淫无度的男人了,于朝政,于皇室,有半分好处吗?
陆云深搞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但迫于他的威严,又不得不服从,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往赵衡珞的床榻走去。
虽然看不见,但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
陆云深走到床榻边,回头看看赵衡珞,发现他正在站在五尺之外,背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陆云深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露出一幅英勇赴死的神情,缓缓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狗皇帝的被窝竟然这么舒服,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莫名的味道,甚是好闻。
大概是被那些妙龄少女的胭脂水粉腌入味了吧,陆云深心想。
但很快,陆云深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和意识都在渐渐模糊。天还未亮的时候,他就起床操办给贵妃的贺礼,忙活了整整一天。
头甫一沾枕头,那种困倦乏力之感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隐隐约约中,他似乎看到赵衡珞走到了近前,他在心里剧烈地抗拒着,但那股潮水已经将他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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