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云深帮着肖公公赢了一大笔彩头,心情有所缓和,刚准备躺下睡个回笼觉,空照就急急忙忙来喊他。
“陆云深!不知道哪个长舌头的,把你告到了蕙嫔娘娘那里。娘娘正等着治你的罪呢!”
想必是哪个小太监看不得别人好,急红了眼,暗地里捅刀子。
哪天让本大爷查出是哪个天杀的,必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陆云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草草收拾了一下仪容往正殿赶。
一进正殿,陆云深熟练地跪在了地上。
前方正位上端坐着蕙嫔娘娘。
蕙嫔家世一般,其父只是个五品小官,但家风正统,注重教养。
所以这蕙嫔长得虽然清汤寡水,并不惊艳,却也有一种人淡如菊的气质。
“陆云深,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蕙嫔声音不大,但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回娘娘的话,奴才刚进宫不久,宫里的规矩还不甚清楚,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还望娘娘明示。”陆云深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甚清楚?投机倒把的事情,我见你清楚的很,还不细细说来。”
看来蕙嫔已经全知道了,瞒着也于事无补,他只得和盘托出:“娘娘恕罪,奴才也是被逼无奈啊。肖公公偶然得知奴才略通围棋,便逼迫奴才与他狼狈为奸,悄悄在他身后指点。
赢了的彩头我可是一分都没要啊,娘娘,全部都被肖公公一人独吞了。
奴才也知此举不妥,但迫于肖公公淫威,小人不得不从,否则根本无法在这宫中活下去……”
蕙嫔起身走到他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略通围棋?那你这些日子胜率几何?”
“没……没输过。”
蕙嫔闻言,眼睛突然多了几分神采。
她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其父棋力甚高,耳濡目染之下,蕙嫔也颇有心得。
刚入宫之时,陛下听闻蕙嫔善弈,便来了几回,只可惜陛下见她的招数无甚新意,便意兴阑珊,很少再来承明殿。仍旧回到了自己的美人堆里,日夜醉卧温柔乡。
自此,蕙嫔愈发痴迷于钻研古谱,只盼寻得几个妙手,得到陛下的垂青。
“哦?那本宫倒想见识见识了。”
说着命贴身侍女锦瑶摆好一幅上好的棋具,“你若是赢了本宫,那本宫就姑且放你一马,若是输了,拖出去喂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