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睿拱手,转身往偏厅外去,临到偏厅门口,郭石弘唤住他,“阿睿……”
郭睿脚下踟蹰,他已
经许久没听大伯唤过他阿睿了。
“大伯。”郭睿转身看他。
郭石弘轻声道,“你做得很好。”
郭睿微讶,从未闲过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
郭石弘眼眶微红,“阿睿,郭家日后靠你了,你要……带着郭家,挺起腰板做人……”
郭睿眸间涌起碎芒,躬身应道,“阿睿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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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子回京开始早朝。
此次西关一役大胜,军中士气大涨,民间振奋,朝中也多津津乐道。天子御驾亲征,将西戎逐出了边陲,还夺了饶关,是天大的喜事。
如今天子回京,一日都未懈怠,朝中都知晓是要行封赏,好安军中和朝□□臣之心。
马车在中宫门处陆续停下,上朝的官员三三两两走在一处。
“听说了吗?此次西关大胜,繁伊一战,是郭睿带的兵。如今郭睿随侍天子回京的,肯定是要升迁的,经此一役,恐怕郭家要翻身了……”
另一人道,“这还不是看天子心意?天子若要打压郭家,郭家就翻不了身;天子若是不打压,那是另一番光景。我可听说,当初郭睿去西关的时候,近乎是被郭石弘赶出家门的。”
第三人道,“如今郭睿是天子跟前的香饽饽,天子和郭家之间的缓和剂,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倒是。”两人附和。
其中一人又道,“还听说,天子想要齐长平回京,但齐长平想要留在西关,这齐长平早前只是翰林院编修出身,一个编修能镇守西关,有些厉害啊。”
另一人道,“你入朝时间尚短,有所不知,齐长平是翰林院编修不假,他早前也是相爷的心腹,在御前行走的人。”
最后一人诧异,“沈相?”
另外两人摇头,其中一人道,“记得了,这朝中的相爷惯来只有许相一个,许相不在了,相爷也是许相,沈相是沈相,两回事,在陛下跟前可别出错了。”
那人赶紧点头。
几人陆续入了内宫门。
也有旁人陆续往内宫门去。
“听说了吗?相爷的妹妹在西关?”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许相早前一直说有个妹妹年幼时走丢了,朝中都知晓,原来岑夫人去西关是因为寻到了相爷的妹妹,人就西关。当初相爷过世,对岑夫人打击不小,还好,如今将女儿寻回来了。”
“难怪了。”
“诶,我可听说,陛下在西关见到许小姐就挪不动眼睛了,早前一直说不纳后宫,不纳后宫,眼下已经让礼部在筹备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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