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和建道,“只有许骄知晓。”
宋云澜沉声,“她嘴硬。”
陶和建道,“那就拗开她的嘴。”
宋云澜看他,“我留着她还有用处,朝中都信她,只要她开口,朝中和军中都会信宋卿源是病故的,我们会省去不少麻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她……要动,也等朝中局势稳定之后……”
肖挺开口,“天子很信赖许骄,许骄在东宫就是天子宠臣,恐怕未必那么容易听王爷的。”
宋云澜还在迟疑。
陶和建也道,“许骄性子硬,不拗开她的嘴,她什么都不会说。与其留个没有用的棋子,不如试试看,兴许,还听话了呢?”
宋云澜看向陶和建。
一侧,肖挺也道,“交给陶大人吧,陶大人在翰林院与许相共事最久,应当最清楚……”
***
屋中短暂的平静,许骄没有再说话。
她仰首,空望着天花板,想起宋云澜还在翻天覆地找宋卿源,那宋卿源就是安全的……
时间越长越安全。
但宋云澜的耐性会越来越少。
她应当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她不怕死。
她死了,可能就回去了。
但宋卿源死了,这世上就再没有抱抱龙了……
她想起在东宫的时候,宋卿源背她回家。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出翅膀啊?
——我觉得你现在翅膀就挺硬的……
——我没有翅膀,我就是一直小小鸟……宋卿源,你就是我的翅膀……
宽大,温暖,还有怀抱……
许骄阖眸。
……
稍许,屋内打开。
陶和建入内。
许骄看向他,眉头不禁皱了皱。
陶和建和她过节。
陶和建上前,果真戏谑道,“许相,真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下的滋味好受吗?”
“你他.妈是哪里来的王八蛋!”宋昭气粗,但很快被身后的侍从一拳揍倒。
陶和建不想招惹他,便全然当做未听见。
“我倒真没想过,一直看我不顺眼,又处处压我一头的许相,竟然是女子。”陶和建目光挑衅。
“陶和建,你好歹在翰林院呆过几年,应当知晓什么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枉为臣子!”许骄沉声。
“许相说错了,我如今是云腾的臣子,效忠的自然是昱王,说来,好应当好好谢谢相爷,如果不是相爷将我踢出翰林院,我哪有今日?”陶和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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