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宋卿源唤了一声,是大监入内的,“陛下,稍后要早朝,相爷先离开了。”
宋卿源才想起是自己迷糊了。
这是寝宫,许骄不可能同他一道去早朝,她要提前出宫,然后再兜一圈回来。
宋卿源扶额。
“更衣吧。”宋卿源吩咐一声。
大监唤了旁的内侍官一道入内。
宋卿源病了好些时候,朝中不可能一直不早朝,最难熬的几日过去,宋卿源还需出现在早朝上。
天子病着,朝中都知晓,但殿上离得远,脸色又隐在冕旒后其实看不清,只能从咳嗽声中听出天子比早前好了许多,但又未彻底好,所以早朝时间尽量都不会太长。
但今日早朝和早前不用的是,相爷回来了。
相爷一回来,不少事情就不用再去天子跟前了。
许骄离京好几个月,但昨晚近乎看了一晚的奏折,也七七八八都知晓朝中的事情,也知晓上折子给宋卿源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下了早朝,宋卿源去了明和殿。
许骄则去了政事堂。
相爷离京这几个月,政事堂依旧忙碌,但积压的事情不少,又尤其是快要年关了,人人都在往许骄跟前挤。
许骄是边打着瞌睡,边将政事堂的要事都先听完处理完。
旁的事情,许骄没有再过问。
众人心中也都想,相爷估摸着要一两日才能理到对应的人头上来,而且看方才相爷一幅疲惫模样,应当是这一路舟车劳顿,还没怎么恢复过来。
今日的政事堂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多留。
翰林院的事情沈凌已经接手,何进会和沈凌对接,许骄没有再多过问。
这一趟外出公干几个月,沈凌同她一道,翰林院也堆积了一大堆事情要沈凌去处理,沈凌今日也没在政事堂露面。
许骄忙完政事堂的事,也差不多黄昏了。
这一日又过去。
许骄看了看一侧的黄历,只觉日头怎么过得这么快……
去寝殿的时候,宋卿源也从明和殿回去了。
许骄入内的时候,他正在看她昨晚夹的那堆纸条。
听到脚步声,他知晓是她来了。
也惯来只有她来,大监才不必通传。
宋卿源放下手中奏折,略微拢着眉头看她,“昨晚没睡?”
她一晚上看不完这么多奏折,除非是通宵……
许骄掩饰,“许久没看奏折了,一看就忘了时间,晨间睡了会儿……”
她惯来会避重就轻。
宋卿源又咳了几声。
许骄问,“喝药了吗?”
“喝过了。”宋卿源示意她上前,他坐在小榻上,她从身后靠在他背上,似撒娇般将头靠在他肩头,“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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