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清晨明亮却不刺眼的光线,纪眠竹清楚地看见眼前一片熟悉极了的健硕胸膛,掩映在松松垮垮的浴袍里, 似乎就是被他的脸给蹭开的。而已经清醒过来逐渐恢复身体知觉的纪眠竹也清晰的感知到, 自己的手臂此刻横在江敛的腰间,腿也挂在对方身上, 像极了一只八爪鱼。
还是一只极为好色趁人之危的八爪鱼。
纪眠竹残余的睡意顿时无影无踪, 惊慌之下他赶紧瞄了一眼江敛,还好, 对方仍旧闭着眼,似乎短时间内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纪眠竹不禁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 昨晚窒息的一切也浮上了他的心头, 令他顷刻间便淡定了下来。
别问, 问就是已经心如止水。
毕竟早上在人家怀里醒过来, 比起昨晚接连被绊倒两次还对人家摸来摸去来说, 简直是不值一提。
但是一直这样挂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一江敛这时醒过来可就难说了。
纪眠竹不禁叹了口气, 他先把自己肆无忌惮的手臂收回来,接着小心翼翼放下腿,然后一寸一寸轻而慢地往后挪,争取在江敛醒来前回到自己的安全区。
正在聚精会神专心挪着身体的纪眠竹完全没有发现,他认为没有清醒的江敛,此刻平直的唇线略微弯了弯,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弧度,但却把主人的愉悦情绪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纪眠竹挪回去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江敛方才幽幽转醒。
不多不少正好是掐着点的。
他盯着眼前人清醒的双眸,启唇吐出两个字:
“早啊。”
“早早早。”
纪眠竹扬起笑容回应了过去,笑容明媚的如同窗外初升的朝阳一般,丝毫看不出来心虚。江敛见此也没拆穿他,只是微微颔首,为他梳理了一下刚才蹭得有些乱的发梢,便将早上的事轻轻揭过。
接下来便是忙碌又悠闲的清晨时光。
洗漱过后,纪眠竹便惯例坐到了沙发上,等待着早餐。竹屋好虽好,空气清新环境清净,可惜这里没有贴心的管家先生早早将报纸整整齐齐放在茶几上。坐了几分钟环顾四周仍旧无所事事的纪眠竹总觉得有些不得劲,不看点什么感觉对不起这么好的时光。
于是他思来想去后,渐渐把目光对准了自己旁边的手机上。
屏幕一开,映入眼帘的不是清爽的主页,而是熟悉至极的绿绿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