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晔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为尴尬,连想找纪眠竹接着谈资金问题都忘记了。等他再回过来神时,纪眠竹和江敛已经出了江家大门上了车了,心知又被纪眠竹糊弄了过去,恼羞成怒的江晔转瞬间就将这股怒气嫁接到其他人身上。
“你看看你,天天待在家里,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家里的佣人不都是你在指使吗?为什么江敛那间房不去打扫?江家还不缺这点钱!”
江晔脸红脖子粗的朝白枚吼,白枚自知理屈,没有就这个问题争辩,只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泪,试图用这种柔弱的姿态蒙混过去。
“......你天天都在公司里不常常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没让佣人去做?呜呜呜......你连问都不问就知道吼我......”边说还边抹眼泪,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般往下撒,但好像没起多少作用。
那条狗见状离得远远的,在别墅门口张望了一眼便夹着尾巴跑远了,不得不说还挺通人性。同样躲远的还有江修杰,他见父母吵得厉害,额角青筋直跳,无奈直接上楼回房去了。
江家一阵鸡飞狗跳。
而此刻,纪家车里却是一派宁静。
两人照例又是一边坐着一个,中间隔了好大空隙。
江敛摩挲着那块温润的玉质吊坠,垂着眸子好半天,在一片寂静里语气平静吐字清晰的问出一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维护我?”
闭目养神的纪眠竹一惊,猛地睁开眼,然后便对上了身旁江敛幽幽沉沉的目光。他心里不知为何滑过一片凉意,这令他连忙凝眉思考起了回答的方法。几秒之后,纪眠竹启唇吐出一句:
“因为曾经做下错事,现在幡然醒悟了。”
纪眠竹刻意没有看江敛,而是微微仰着头,细碎的发丝滑过眼角,好看的眉目间一片忧郁,好像他有多么难过似的。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话,装逼就好了。
装逼解万事。
纪眠竹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江敛便没有再寻根究底,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好像他就这么认同了这个回答一般。
纪眠竹松了口气,他又闭上了眼睛打算闭目养神。
不过刚刚被江敛那么一问,心却是静不下来了,总是自顾自的在盘算一些事情,而且纪眠竹隐隐约约还老感觉自己在被别人看着,这令他颇为不自在。
察觉呼吸有点紊乱之后,纪眠竹索性不再阖眼,而是坐直了身子,和江敛搭起话来。
“反正今天也不去公司,这时间空着也是空着,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吗,趁今天去看看?”纪眠竹看向江敛,笑意深深,凤眼微弯。大脑不断运行,他一句之后,紧接着又抛出个。“嗯......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答应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