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得收回大部分。
他们在家里等,等到天快擦黑的时候,岸总算跟着两位父亲回来了。
白芜迎上去,“哥你们看到下雪了,怎么还不回来?”
“别提了,一下雪,大家连路都看不清楚,风又大,飞一步还被吹得倒退两步,大家只好找避风的地方,先躲躲雪。”
岸冷得两颊发青,川和墨的脸色也不好看。
白芜拉着他们回到厨房,点起了油灯。
厨房刚做过饭,热气还没有散去,比外面的温度要高得多,一家人在厨房里躲着,总算缓了过来。
油灯的灯光像热锅中的一粒花生,黄澄澄地在油碗里跳动着。
白芜拿来碗筷,给大家盛汤。
一家人吃着饭聊突如其来的降温。
白芜道:“不知道雪多久会停,在还没有停之前,估计不能出去打猎和采集了。”
墨不无忧虑,“现在这么冷,雪就算停了,也有一部分猎物会钻进洞里冬眠,可打的猎物会越来越少。”
白芜抬头朝父亲笑了一下,“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忙碌了一年,正好趁这个机会放松身心。”
一碗热热的肉汤喝下去,大家的手脚渐渐回暖。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寒风吹过房子,掠过狭窄的地方,发出尖啸,像有什么巨大的猛兽在大地上逡巡。
风从瓦片的缝隙刮进来,时不时刮落一些尘土。
这风越来越大了。
南遥吃完晚饭,轻轻放下碗,对白芜一家人说道:“我去部落里看看。”
白芜连忙叫住他,“哪个部落?”
“先去白族,再去鹰族。”南遥道,“你先睡,今天和岸对付一晚,我明天再回来。”
岸接话,“我看行,两人挤着睡比较暖和。”
南遥:“多放几个蜂窝煤,把炕烧暖一些。”
南遥说完就要走,白芜眉头拧起来,拽着他的手腕,“现在天已经全黑了,一粒星都看不到,风又那么大,要不然明天再去?”
“外面有雪光,不至于看不清路。”南遥顿了顿,“部落里大部分人家还没来得及建房子,这样的天气,睡在窝里有些危险。”
南遥作为一个备受崇敬的祭司,所享受的荣光并不来源于他的身份,而是他的行动。
白芜心脏微抽,拽着南遥的手腕没放,咬着牙道:“我和你一起去路上,就算有什么事,我们也好互相照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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