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这些黑土要怎么烧?直接堆在炉灶里?”
白芜抓抓脸,“我也不是太清楚,先把它们舂碎捏成饼?”
白芜没有亲手烧过煤炭。
他只是小时候见过别人和煤——碎煤加上水和泥,和好后放到外面晒干。
晒干了就可以收回去烧了。
一家人都不太清楚怎么弄,只能先舂煤。
南遥道:“我来。”
墨也指挥,“找两块大石头过来,先把煤敲碎。”
他们带回来的煤没经过筛选,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木棍、碎石头、泥土,还有不知名的矿石。
白芜倒是知道煤一般都会有伴生矿,但他不是相关专业的人,也不太清楚这些伴生矿一般都会有什么,要怎么利用。
将粗煤筛选过后制成煤饼使用,是他对这行了解的极限。
一家人找了几块大石头,把含煤的泥土放到石头上敲碎研磨,所有敲不碎,研磨不动的杂质放到一边,能研磨好的碎屑盛到另一边。
两名兽人作为研磨的主力,三名亚兽人负责捏煤饼。
这是刚从地下挖回来的煤,含水量比较高,他们可以轻松地将煤粉捏成煤饼。
捏出来的煤饼有点像面饼,也就一个拳头大小,放在边上堪堪定好型,要是用力一点捏,会把煤饼捏碎。
一家人忙活了小半晚上,弄了两筐煤饼出来。
岸问:“现在怎么弄?直接把它放到炉灶里去烧吗?”
“差不多。”白芜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洗点米,看能不能炖一锅粥?”
白芜家有专门炖粥用的大陶罐。
岸去洗了米出来,将罐底铺满,又在上面放了两根腊筒骨。
白芜指挥着南遥和父亲在火塘中架上木柴,再将煤饼放在柴山中央。
南遥在木柴底下塞了一把火绒,用火折子点着。
柴山渐渐烧起来,橘黄色的火焰在夜风的吹拂下,呼呼作响。
柴山中央的煤饼被烘烤,水分化成水蒸气,与其他东西一起形成一股黑烟。
等柴山烧完了,火焰渐渐暗淡下去,然后彻底熄灭。
煤饼在火塘中央,像一块会呼吸的橘红面饼,在夜风中一闪一闪。
白芜将手放在火塘上空,试探了一下温度,“好像可以了,把陶罐放到上面去吧。”
川看那几块不大的煤饼,“是不是再加点柴进去?”
“不用,这几块煤饼干应该就能够把这一锅粥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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