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愧得不行,在水下哗一下变回人形,划动着修长的双臂浮出水面,“咳咳,我没事。”
“啾啾。”小白鸟们摇摇晃晃地游到他身边,用稚嫩的嘴巴啄他,焦急地示意他赶紧游到岸上去。
白芜在水下整理了一下兽皮裙,艰难地笑了笑。
长见变回了大白鸟,飞到白芜头顶上空。
白芜看他尽力绷直的爪子,明白他的意思,赶忙抓住他的双脚。
他带着白芜飞回悬崖上。
寒风凛冽,白芜湿漉漉地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那滋味,别提多酸爽。
大家背筐里都备有干爽的兽皮,白芜用布擦了下身体,换上干燥的兽皮大衣,在原地捂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湖里的小白鸟们纷纷飞回来,变回原型,围在白芜旁边嘘寒问暖。
白芜既觉得丢脸又觉得好笑,“不用担心,等我再试一次,应该就能成功了。”
长见问:“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
“刚刚应该是距离判断的问题。我不应该看薄雾他们变兽形和降落时的高度,我的兽形比他们大得多,翅膀也有力得多,参照他们的标准来,很容易用力过猛,直接蹿到湖里去。”
长见点头,“就是这个问题。今天还能再试吗?”
“没问题,我这不是缓过来了吗?”
白芜以为自己第一次没经验,没想到这只是失败的开始,之后学的每一个项目,他基本都会遇到或大或小的问题。
他是一只成年的大白鸟,早已经有自己的飞行习惯。
这种习惯或许不太正确,却最适合他。
一旦更改,他短时间内无法适应,于是一路惨遭滑铁卢。
一天下来,失败的次数多到他没脾气。
短短一天的学习就像一辈子那么漫长,等他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吃完晚饭后,他带着姜撞奶去找南遥。
一见到南遥,他提着篮子,有气无力,“尝尝姜撞奶吗?我刚刚喝了三大碗,剩一碗给你。”
南遥端详着他的脸色,眉头微皱,“怎么那么疲惫,今天的学习很难?”
“小孩子们都表示不难。”
“你不适应?”
“那可说不好,也许我只是单纯的笨。”白芜一屁股坐到树墩上,“你们小时候学起来是不是也特别容易?”
“没有。我小时候要学的东西很多,前任祭司训练了我很久。你们今天学的内容是什么?俯冲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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