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白芜动手,提着野兽去河边宰杀了猎物剥皮去好内脏,然后才交由白芜做饭。
南遥比他想象中还要温和好相处。
白芜有些意外,连看了南遥好几眼。
南遥忽然抬头,“看什么?”
“什么?”白芜摸了一下鼻子,“兽肉用我家的做法,你吃得惯吗?”
“可以。”
“那我去做饭。”
白芜见话题顺利被打过去,悄悄呼出一口气,去处理兽肉。
吉吉草和盐已经将肉腌好了。
白芜在陶罐底部铺一层葱头,再放上一层酸果酱,把腌制好的肉塞到罐子里炖煮。
葱头在兽油的煎制下,很快飘出了香味。
丰沛的汁水被大火煮出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白芜肚子的叫声混在炖煮食物的声响中,他揉揉肚子,感觉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白芜去河边把碗洗干净,“祭司大人,用我们家的碗吧?”
南遥颔首。
白芜吹了吹陶锅里冒出的水蒸气,用勺子将肉舀出来。
肉被炖得骨肉分离,上面裹着一层浓稠的酱汁,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白芜咽咽口水,将先盛出来的那碗肉双手递给南遥。
南遥端着肉,并没有吃,等他盛了第二碗肉出来才动筷子。
白芜饿得狠了,对面一男人,他也没在意形象,端起肉便大口撕咬。
对面的南遥举止优雅,吃起来倒不紧不慢。
这肉先腌后炖,一滴水都没放,炖得很是入味。
白芜连吃两大碗,感觉终于吃饱了。
他放下碗,朝南遥一笑,“祭司大人,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南遥“嗯”了一声,加快速度,将剩下的食物包圆,拿起陶罐和碗要去清洗。
白芜要抢过他手里的碗,被他避开了。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透了。
南遥让白芜在野草上面垫一点草,对付一晚。
白芜没意见。
两人隔着简易炉灶,各睡一边,既听得到对方的声音,也不会无遮无挡地看见对方睡觉的样子。
白芜没想到有朝一日和男的睡在一起还怕尴尬,心里颇为感慨。
他躺在略有些扎人的草堆上,南遥不用他守夜,他渐渐陷入沉眠。
白芜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周围陌生的情景,还愣了一下。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只见南遥在生炉子。
早上刚下过露水,枯草被打湿,火苗烧上去时,冒出了浓浓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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