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梵清就摘下手套。

他的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指骨根根分明，哪怕是昏暗的车厢里，也如玉石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聂落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梵清对自己的优势心知肚明。

他清了清嗓子，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

聂落的声音宛若低鸣的大提琴，却带着明显的不赞同。

“不冷？”

他抓起梵清刚脱下的手套亲自给梵清戴了回去。

“外面都下雪了。”

梵清一怔。

然后被戴上了手套的手指，就被聂落握着一起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聂落轻轻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烦请有一种诡异的错觉——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所以被家长数落了一下。

只是很显然这个家长对他十分的溺爱罢了。

梵清想着，手指却忍不住勾住了‘家长’的指节。

聂落手指微微一动，很快也弯了弯指节。

他侧着脸，冷淡俊美却又呈现出一种禁欲的美感。

梵清早就已经聂落好看，只是当聂落做出这种无比纵容他的事情的时候，他忽然又觉得。

这个男人不止是好看罢了。

还特别惹人爱。

梵清想。

聂落听见了，他没动。

梵清笑得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他想。

“哥不想知道我在笑什么？”

梵清笑完，肩膀靠近了聂落的肩。

聂落下意识放松了手臂的力量，让梵清靠得舒服。

他侧过头看了梵清一眼。

“你想说吗？”

梵清反问。

“那哥想问吗？”

聂落怔了一下，缓缓摇摇头。

梵清也一怔。

“哥不想知道吗？”

为什么？

聂落看着他，眼神认真又坦荡。

“我们都很忙。”

很……忙？

梵清怔了一会儿，又听见聂落开口。

“而且阿清笑起来很好听，比电话里要好听多了。”

他当然对男朋友的事情感觉到好奇。

但是时间太少了，聂落不是不遗憾。

他们可以通话，可以在视频联系。

虽然同样能听见阿清的笑，也能看见阿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