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厌雪保持着姿势不动,祝兰衣怕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问:“怎么了?”
君厌雪回答:“我在回忆应该怎么做。”
祝兰衣:“……”
祝兰衣服了他了,一把推开他,说:“这种事两情相悦做起来才是真正的欢愉,逢场作戏或是强迫很没意思。”
君厌雪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你有做过吗?”
祝兰衣虚张声势地说:“我没做过也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爱之深,情难自禁,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哪有像你这样如此刻意的。”
刻意去观摩,刻意来安排,这种并不是情意。
因为君厌雪想要散功而产生的雀跃心情冷静下来,说起来君厌雪只是没经历过这些事,好奇而已。
祝兰衣心平气和地说道:“反着你不用散功,没有意义,无情道本身没有错,错的是……”
不爱而已。
祝兰衣话没有说完,君厌雪似乎在听,似乎又没听懂,只是仔细想着祝兰衣刚才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询问祝兰衣:“什么是情不自禁?”
祝兰衣无奈地说:“我怎么知道,你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就懂了。”
君厌雪又问:“那我现在想对你做那媚修所做之事,算是情不自禁吗?”
祝兰衣一时语塞,兜兜转转,话题又转回来了。
他干脆站起来,说:“反正你别说什么散功的话,也别再想什么媚修的事,都没用。”
说完,他就想走,却被君厌雪拉住,再次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君厌雪抱着他,认真地说:“那媚修说大部分人的拒绝都是欲拒还迎。”
君厌雪捏住祝兰衣的下巴,两人目光对视,君厌雪的眉毛上挂着冰雪,看起来有点滑稽,眼神却很专注。
祝兰衣被他看得后背发毛,眼睫不停地颤动,想要躲闪却倔强地直视过去,眼眸里湿漉漉的,明明很要强,却有一种我见犹怜。
君厌雪说:“如果你不情愿就打我。”
他说着,低下头,再次覆盖住祝兰衣的嘴唇。
祝兰衣再次在心里骂狡猾的男人,却再次没有推开君厌雪。
这一回,君厌雪没有像上次那样毫无章法,而是慢慢试探着撬开祝兰衣的唇瓣。
看来到外面去学习了一次还有些用处。
祝兰衣心里一阵纠结,到最后还是阖上双眼。
平日倔强漂亮的青年如今温顺如水,让人心都化了,两个人在洞府里消磨了不少时光。
君厌雪到底信守承诺,没有进一步逼迫祝兰衣,祝兰衣两颊嫣红,薄唇轻启,眼里全是水雾,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君厌雪身上的寒冰都因为祝兰衣的温度褪去了。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祝兰衣有点纠结,他们这样到底是算什么。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他狠不下心拒绝君厌雪,却又有所顾虑,不敢完全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