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兰衣忧心自己的身体,楚矜看了看宗寂,又看了看祝兰衣,笑着说:“蓝姐姐,你也许只是心情不好,更是要出去散心了。”
楚矜想了想,问祝兰衣:“难道蓝姐姐介意男女授受不亲?”
祝兰衣连忙说:“没有。”
他都跟着一起去听和尚庙听念经了,还讲什么男女有别。
再说,他本来就是男的。
楚矜幽幽地看着他,眼眸里全是笑意。
没有人能拒绝楚矜,最后祝兰衣还是被拖出了门。
风城的贸易市场非常发达,人声鼎沸,用腿走的,用剑飞的,用阵瞬移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楚矜和宗寂走在前面小声交流,看见新鲜事物,忍不住说说笑笑,祝兰衣一个人别别扭扭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他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看,不知不觉走得有些慢。
楚矜发现身旁的宗寂速度也慢了下来,宗寂不着痕迹地配合祝兰衣的步伐。
楚矜笑道:“法师真体贴。”
宗寂垂眸,说道:“蓝小友确实身体抱恙。”
之前他以为蓝雪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装病,近日他发现,蓝雪脚步浮虚,灵力越来越弱,的确情况不妙。
只是他看不出来究竟为何,肯定不是因为魔气。
而这几日蓝雪变得冷淡,不愿透露自己的情况,他也无从问起。
祝兰衣懒得听前面两人讲话,本能觉得他们讲的自己听不懂,干脆四处观望,听路人说话。
风城来来往往的人多,消息也多,听一听挺有意思。
眼下街头巷尾目前议论最多的,不是逃走的采花魔人,也不是狐媚逆徒祝兰衣,而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前些天风城冒出来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穿白衣服有什么稀奇吗?装作仙风道骨、喜爱沽名钓誉的人都爱穿白衣服。”
“这次这个不一样,那人一身白衣,头发也是白的,走起路来都是飘着走。”
“什么呀,又不是鬼。”
“别小看这个人,这人每天像游魂一样在城里四处乱走,累了直接倒地就睡,醒了继续站起来游走。有人看不惯上去挑衅,那人袖子都没动,只一个眼神就把一群挑衅的人打趴了。”
“越说越离谱,你别告诉我,他用眼神发射剑气,看谁谁死。”
“反正你别不信,我看这个人应该年纪很大,也许是哪个宗门几百年不出世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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