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呦呦呦地叫个不停,听起来很是急切,也很是不忿。
谢景瑜没有打断它,耐心听它说,直到它终于停下来。
你是在说,当年师父在景浩界天地各方行走时候,就已经在尽力照顾沈老夫人,也在为那位程家主做好各种安排,又在......
谢景瑜快速梳理着他从五色幼鹿这里得来的信息,心里一时感慨不已。
说来,他早些时候还以为他日后需要应对的情况,只会比师父这些日子里的遭遇更糟糕了。却万万没想到,论及亲缘方面,还仍旧是师父比他来得倒霉......
不,也说不定。那位娘娘往后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还得到了那日才能有真正的定论。
谢景瑜漠然地想着。
既是这般,便果真如师父数十年前离开程家庄时候所说的那般,他与沈老夫人及那程家主间的缘法彼时便已尽了。
五色幼鹿重重地点头应和。
谢景瑜思量了少顷,还是道,如此,我大体能够理解师父的想法了。
五色幼鹿抬眼巴巴地看着谢景瑜。
谢景瑜道,若是单只论沈老夫人与这一代的程家主和师父的因缘,确实是该在那一日尽了。但师父他与程家乃至程氏一族的因缘却没有彻底了结......
听谢景瑜细细提起程家与程氏一族这些年的真正境况,五色幼鹿也有些明白。
就如谢景瑜先前所说的那样,若净涪师父他没有出家皈依,作为程家嫡长子、程氏宗子,又在资质绝佳的情况下,程家、程氏一族都应该是他的,也同样是他的责任。
而在他出家皈依以后,程家和程氏一族只能换一个主人。
若那位程家主受教,在净涪师父的声名庇护下,程家和程氏一族的发展理应同净涪师父掌理程家、程氏一族相差不大。
如此,程家、程氏一族和净涪师父的因果便能了却。
因为得净涪师父声名庇护,没有哪一方势力胆敢轻易侵扰程家、程氏一族,哪怕那位程家主手段有些不足,也没有人敢抓住这个破绽。
可是那位程家主生生与净涪师父断去情分,了结因缘,以至于净涪师父对程家、程氏一族也都情分疏淡,并无多少实质的庇护。
即便景浩界天地各方势力仍旧被净涪师父声名所摄,不敢过份下手,但小动作却也始终没有停止过。
在这些小动作的干扰之下,那位程家主手段上的不足之处就暴露得异常明显。
偏生因着净涪师父早先为那位程家主做的种种安排,程家家主乃至程氏一族族长之位都已经移交到了那位程家主手上,上一代的程家主、程氏族长已交出名位,在修为上又不能压服这一代的程家主,还与这一代的程家主情分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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