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人一鹿,偏生却有着异常相似的表情和态度,如何不叫看见的人心下发笑?
偏谢景瑜和五色幼鹿全无所觉,仍自严肃交流。
你是问我,为何我们三师兄妹就没有一个为师父打抱不平,斥责程家庄里的那两位?谢景瑜问道。
五色幼鹿重重点头,呦。
就是这个!
这么唤了一声后,它还狐疑地盯着谢景瑜,似乎要从他的眼里面上看出些什么来一样。
谢景瑜无奈,早年我带着你在各国王宫隐修时候,便要叫你跟我一道仔细看,也叫你多想想,偏你都不做,只丢到一旁......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五色幼鹿先是一愣,随即不满地对着谢景瑜唤了两声。
现在是翻旧账的时候么?说的是师父的事情呢,别给我扯开去!
谢景瑜再是摇头,但还是配合一般地将话题又给带回来。
程家庄的那两位......他又是摇头。
但即便是五色幼鹿也知道,这一回不是冲着它去的。
他们的手段粗糙拙劣,但其心太贪......他们或许从净涪师父手里讨去许多东西,可总归得还回来的。他平淡道。
五色幼鹿歪了歪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那两个似乎不太相信因果的事情吧?
谢景瑜又笑了。
便是五色幼鹿都知道,谢景瑜这是在笑它犯傻。
因果乃是大道,是天地间的道则法理,不是生灵不信,人家就不存在,就不会有彰显报应的。
五色幼鹿被谢景瑜这么一点,也是恍然。
它这会子果真是犯傻了......
谢景瑜见得五色幼鹿眼底的神色,面上又一次浮起笑意。
他伸出手去,在五色幼鹿脑袋上稍稍用力按揉。
五色幼鹿睁了眼睛看过去。
关心则乱可不是犯傻啊......
是可爱才对。
五色幼鹿眨了眨眼睛,又缓慢眯起,感受着谢景瑜落在它脑袋上的力道与温度。
母子之间的因缘,有深有浅。毕竟天地有因果,有轮回往生......谢景瑜垂眼看着五色幼鹿,眸光柔和,只凭你我,若只是凡俗间的因缘,确实是能看得清楚。可是师父与那位沈老夫人之间的因缘,于我等却着实难办。
沈安茹自然无足轻重,可是这份因缘的另一端,却是他们师父净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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