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音只看着那透亮的茶水从茶壶壶嘴里倾出,撞在杯中剩余的那些茶水上,荡起一圈涟漪。
真的就不用寺里出手?
不必。净涪佛身摇头,师兄且只看着便是。
净音抬眼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师兄今日不忙?净涪佛身轻易将那话题丢去,就似那根本就是不值得他们多费心思的琐事。
净音听得净涪佛身的话,一时得意地笑了起来。
净涪佛身含笑侧目看去。
净音便将身体凑得更近一些,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说些什么机要秘密一般,处处小心谨慎着,生怕被谁偷听了去。
也不独独只有今日,接下来的三五日时间里,我都能歇一歇......
净涪佛身也只是心神一转,便知晓净音这难得的清闲日子到底是怎么挤出来的。
可他也不直接点破,而是很配合地在面上露出一个稀奇惊讶的表情,同样将身体稍稍往净音的方向凑过去,压低生出问道,哦?到底是怎么回事?
净音眯着眼睛笑得更为满意,说来还要多谢师弟你呢。
他这样说着,还装模作样地跟净涪佛身合掌低头致谢。
若不是因为师弟你归来,诸位师叔要我来问一问,我又哪儿能有这三五日的清闲日子可以歇息?
净涪佛身这才了然也似地点头,如此看来,倒果真是我的功劳啊。说来,师兄,你预备着怎么谢我?
谢?
从净涪佛身口里听到这个词,净音的手顿了一顿。他一面小心将手里的杯盏重又放回到案桌上,一面那眼睛狠狠瞪向净涪佛身,你还想我谢你?这数十年的不见个踪影便罢了,我只当你闭关了去,可你总不能这么长日子连个送回口信的时间都没有吧!?
你自家算算,你都已经多久没给寺里送回一点音讯了?!
面对怒火高涨的净音,饶是净涪佛身也不得不退让。
净音没说得一句话,净涪佛身的气机便低落一寸,到得净音终于气呼呼地端起茶盏的时候,净涪佛身就更是坐不住。
他低头对净音道歉,师兄,是我不对,叫你们担心了。
净音也并不是真的就想要从净涪佛身这里得到什么保证,毕竟都是修行之人,谁还不知道修行道途上的诸多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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