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看似得不偿失,但既然在未来他真的有可能会招惹上那等存在,还必须得付出代价,那么这些算是被他给拖下水的天机一脉修士,自然就是越多越好了。
他本来就对那些以他们净涪三身为锚点推演天机、测定未来的天机修士很不耐烦了。
那些家伙,当他们净涪三身是什么了?!
自然,那些天机修士或许也可能是遇到了别的难题,所以暂且停了下来,并不真的就一定是他所猜想的那两种可能。不过......
不过这也不妨碍净涪心魔身乐呵一阵不是?
反正那些天机一脉的修士,这回绝对是跌了个大跟头。
至于到底实情是什么,回头问一问也就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便是那些天机修士遮掩得再仔细,也总会透露出些风声来的,他不急。
净涪心魔身心思快速转过几回,却是眨了眨眼睛,继续跟与他对面坐着的信翁说话。
信翁只以为净涪心魔身还在琢磨着他送上来的那个储物袋里的物什,倒是不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坐在他对面只面色稍稍变化的净涪心魔身的心思曾经远远地浮游开去又猝然间回转过来,连番变化,竟是难有定论的时候。
他还在回答净涪心魔身的那个问题。
这些,是我等妖族对净涪法师的赔礼。信翁道。
净涪心魔身很自然地皱了皱眉头,赔礼?
他很快想起了什么,问道,是早先那位忽然找上门来又忽然离去的檀越?
信翁面色发苦,他很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其实就是为了他而来的。
净涪心魔身脸色缓和了些许,他像是随意地道,若是为了那位檀越的话,信翁倒不必这般客气。而且那位檀越从我这里匆匆离去后就再不回转,我也是不知道那位檀越如今的所在。怕是得让信翁你白跑这一趟了。
信翁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为了寻他来的。
信翁示意般地看了储物袋一眼。
净涪心魔身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储物袋,目光悄然间就转落到了那位跟在信翁后头的年轻妖灵身上。
年轻妖灵面色还算平静,就是周身气机藏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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